“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宗政微微一笑,也并不显得失望。
他看了看她,却慢悠悠说“我生气了。”
祁琅生生咽下那句“跟她有屁关系”,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疑惑的表情“”
他垂着眼睛,看了看祁琅还死死攥着他的手,似笑非笑晃了晃手“我生气了,所以不给你握了,你快放开我。”
“”祁琅一时嘈多无口“您是小学生吗”
她是不是应该回他“她不放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他来咬她啊”的经典小学鸡幼稚台词。
祁琅抬起头,宗政正定定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很温柔,唇角微微含笑,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见,一定会以为他是在注视自己心爱的情人。
他突然身形晃了晃,整个人的重量都开始往她身上倾斜,祁琅“嗳”了一声,警惕说“干嘛想碰瓷”
“不是碰瓷。”
宗政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堂而皇之松懈着往她身上靠,轻喘了口气,懒懒散散说“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要对我负责。”
“宗先生。”
祁琅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强忍着没有把他甩到地上“能不能好好说说,我求求您变回原来的画风好不好”
“不好。”
他用脸颊若有若无蹭着她鬓角的碎发,吐息微微灼热。
“我知道”
他突然在她耳畔低低笑了一下“其实你也不是没感觉的,对不对”
感觉个屁
祁琅仰天翻了个白眼,把宗政也扶到旁边的石壁上坐下。
塞壬坐在旁边,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们俩,像是看见一头狼和一只羊厮杀过后,羊又继续和狼相亲相爱那么诡异。
祁琅扭头看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神奇”
听起来像是要给他解惑的样子塞壬乖乖点头,祁琅继续说“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神奇”
宗政慵懒靠坐在一边,撑着手看着祁琅又和那个年轻海妖说话,漫不经心去拉了拉她的手臂。
祁琅不耐一挥手,直接把宗政手臂甩到石壁上,塞壬听着都疼,当事人宗政倒是若无其事,慢悠悠把手臂收回来,那模样看在塞壬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
塞壬抖了一下,刚想点下的头就生生僵在那儿,他迟疑着说“我要是想会怎样”
“当然不会怎样。”
祁琅微微一笑,随口一说“也就是被杀人灭口而已。”
“”塞壬听明白了,只差指天立誓“刚才的一切,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这是为你好。”
祁琅指了指宗政“其实我不怕你出去乱说,但是这家伙儿,皮白心黑,丧心病狂,得罪了他,弄死你眼也不眨,所以明白了吧。”
塞壬点点头,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关于死在牲口a手上或者牲口b手上的致命选择题。
祁琅很满意“行了,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过去收拾箱子吧。”
塞壬懵了一下“我去”
“当然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疗伤。”
祁琅更纳闷地看他“要不是缺人干活,你早该去和丽塔作伴了,现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塞壬想了想现在还横陈在门口的丽塔,果断站起来“我这就去,您说该怎么做。”
祁琅低头看宗政“这里到底都是什么种类的物资啊”
“一部分奢侈品,一部分虫族材料、珍贵矿石和军备物资。”
宗政很爽快地回答她“这些箱子上都锁着空间锁,只有把空间锁解开后才能放入空间纽里带走,否则只能靠人力一箱一箱地拖走。”
祁琅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大皇子的人给约翰尼打通讯,让他只带走特殊的箱子而不是全带走,因为空间锁不是好解的,靠人力也根本没办法把箱子都带走。
祁琅继续虚心求学“空间锁怎么解啊”
宗政一听,就笑了。
“你来亲我一下。”
他直直盯着她,温和幽沉的眼睛里像是漾着一层水波,轻声慢语“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祁琅“”
“快醒醒。”祁琅冷酷无情拍着宗先生清俊挺拔的小脸蛋,怜悯说“天可怜见的,这傻孩子,天还没亮呢,就开始做白日梦。”
宗政被小手拍到一边,狼狈地压在石壁上,却低低地笑起来。
祁琅懒得和他废话,先他身上的源能枪匕首什么的摸出来,非常顺手就塞自己兜里,最后抢过他那把眼馋了好久的手杖,压在手里把玩着。
每个箱子都封的很严实,最外层的屏障锁可以用手杖融化,但是里面的空间锁就没办法了,还好祁琅有怪胎科学家小专线,她给阿诺德打通讯,一声轻响后,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传出阿诺德隐含惊喜的声音“蒂安”
宗政缓缓抬眼,像是从小憩中被惊动的狮子。
“嗯。”
祁琅背对着他毫无察觉,一心拨弄着空间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