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15.12(2 / 6)

“赵氏一族但凭皇上处置,只一点,微臣容不下任何人意欲谋害皇上。”赵玄适时表明自己的忠心。

周允晟当然不会让爱人受到牵连,冲林安扬了扬下颚,“去把徐院正找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赵玄瞥他一眼,真想将他微扬的下颚摁回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庞究竟有多美丽,尤其当他高昂着头,低垂着眼睑,至上而下俯看时,那高贵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能让人发疯。除了占有他,他再也兴不起别的念头。

周允晟太了解爱人了,只要对方稍微动一动眉毛,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爱人眼里滑过一缕缕暗芒,他骂了一句色胚,甩袖走了出去。几名侍卫守着那堆残羹,见林安请了徐院正过来,这才退开几步。徐院正能得帝王赏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并不怕脏,也不怕死,用小拇指沾了少许汤汁放进嘴里细细咂摸,片刻后脸色微沉。

“启禀皇上,菜肴中掺杂了一种名为登仙的慢性毒药,服食年后可致人脏器衰竭而死,表面看不出任何异状。”

“就算你妹妹弄死了朕,这大齐的摄政王也轮不到齐瑾瑜,不还有你赵玄吗你可是二皇子的亲舅舅。”因在场的都是自己心腹,周允晟说话无需遮遮掩掩。

众人呼吸略微一窒,纷纷为虞国公捏了一把冷汗。听皇上这口气,似是怀疑慧怡贵妃的所作所为是受了虞国公指使。也对,恭亲王现如今要人脉没人脉,要实权无实权,容貌毁了手指断了,就算他是晟帝驾崩后身份最高贵的皇室中人,这摄政王也绝轮不到他当。赵玄往那儿一站,再没人比他更名正言顺。是以,皇上这份怀疑也算有理有据。

赵玄没料到帝王也知晓赵碧萱与齐瑾瑜的奸情,换句话说,他早就对赵碧萱失望透顶了。这个想法令他整个人都愉悦起来,非但没被吓住,还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愿永伴皇上左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皇上去了,微臣也不会独活,微臣愿为皇上殉葬,那摄政王,谁爱当谁当,与微臣无关。”

一众侍卫和徐院正听了这话纷纷在心里喟叹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虞国公,拍马屁的功夫竟然如此深厚,连殉葬的话都敢说。不过哪里有皇上驾崩,大臣殉葬的道理要殉也该是后宫嫔妃才是。

周允晟心里像吃了人参果一般舒坦,面上却越发骄矜,定定看了他片刻,冷哼道,“史官,方才虞国公说得话可曾记下若是改日朕驾崩,莫忘了让虞国公继续在黄泉之下替朕效忠。”

常伴帝王左右的史官躬身应诺,在起居注上提笔写道乾元十七年闰六月十一日辛卯,上与虞国公行至养心殿前,虞国公曰愿为殉葬。上欣然应允,着人谨记。

赵碧萱再次被软禁起来,为了稳住齐瑾瑜和太后,周允晟每隔两天就去凤仪宫中歇一晚,却从未与关押在偏殿内的赵碧萱见过面。赵碧萱每每听见銮驾到来的声音就会大喊大叫,祈求皇上将她放出去,直喊得嗓子渗血也不见有人理会。如是过了两个多月,她竟憔悴瘦弱的不成人形。

砸碎侍从端进来的残羹冷炙,她嘶哑的说道,“本宫要见皇上你去把皇上叫来,去啊”

“唷,去把皇上叫来,你当你是谁,皇上是你能随传随到的别说你现在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贵妃,便是太后,也没有想见皇上就一定让见的。你砸吧,今儿的饭食就是这个,砸坏了你舔着吃,反正你是个自甘下贱的。”侍从讥讽的笑道。

“你这狗奴才,竟背着皇上磋磨本宫,待本宫日后复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赵碧萱色厉内荏的威胁。其实她隐隐也感觉到了,自己怕是再也没有复宠的机会。若皇上将她贬黜并打入冷宫,或许还有补救的可能,但正是因为皇上什么都不做,只将她软禁起来,才最令她感到恐惧。她永远也猜不到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怎样冰寒刺骨的绝境。

“背着皇上磋磨你且跟你交个底儿,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皇上都心知肚明。你还想复宠做梦去吧”侍从一面摇头嬉笑,一面关紧房门,并且挂上一个巨大的铜锁。

赵碧萱瘫软在地,默默垂泪。现在的她,每天都会想起自己还是慧怡贵妃时的风光岁月,想着晟帝对她的万般宠爱。那时候她总觉得与晟帝在一起是迫不得已,虚以委蛇,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的苦闷难熬,然而眼下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回味,竟觉得那般美好甜蜜。若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从入宫那天开始就好好的待晟帝,然后将齐瑾瑜忘个干净。

想到齐瑾瑜,眼前就浮现一张形同恶鬼的脸,赵碧萱心尖抖了抖,越发哭得伤心。

恭亲王府,钱芳菲连喝了两个多月的补药,这日忽然觉得头晕恶心,还以为自己有了喜讯。因齐瑾瑜心情不佳,她在未诊脉前并不敢告知他,只等得了确切消息再让他好生惊喜一下。有了新生命的加入,他的生活总有了些盼头,便不会再自暴自弃了。

因怕惊动夫君和太后,闹出乌龙令两人失望,钱芳菲不敢给太医院递帖子,而是遣人去外面找来一位妇科圣手。老大夫仔细探了一会儿脉,忽然惊疑不定的咦了一声。他曾经受过钱夫人的恩惠,自是不敢隐瞒,一面擦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