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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好词儿。”赵玄沉声一笑,提溜着手中的酒壶问道,“你很喜欢喝酒也喜欢作诗我也来作一首,你且听听。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我已为你沦亡,你可感觉到了”赵玄握住他绵软无力的手,放置在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上,末了将酒壶凑到他嘴边。

周允晟闻到酒味连忙偏头躲避,却还是被硬生生灌了满嘴,更有些许酒液呛入气管,令他剧烈咳嗽起来。

“你竟,对朕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你这,登徒子,万莫叫朕捉住”他断断续续的威胁。

赵玄沉默不语,用痴迷的目光注视他咳得通红的脸颊,猜想若是此刻抽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会不会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那场景一定美极了。他用指尖微微按压布巾,果然触到些许温热的湿意。

“你真美。若不是你如此惑人,我岂会变成眼下这副模样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该招蜂引蝶。上次离开时我如何与你说的可还记得才过了没几天竟又惹出事来。”赵玄一面沉声训斥,一面不停往帝王嘴里灌酒。

周允晟被呛了好几回,连鼻孔里都渗着酒液,当真苦不堪言。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竟渐渐不胜酒力,变得昏沉起来。

“我心悦你,你可心悦我”赵玄诱哄一般的询问。

“变态”周允晟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赵玄不明白变态是什么意思,但一听便知不是好话,顿时气笑了,一口接一口的往他嘴里喂食烈酒,待他熟睡后扯掉黑布,细细亲吻他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胸中满溢着脉脉柔情。

“唯有此刻才最是乖巧。”他哼笑一声,将人用外衫严严实实裹住,送到停放在暗巷内的一辆马车内。林安被黑衣人引入暗巷,发现皇上毫发未损的躺在车内,顿时喜极而泣。这都怎么了为何堂堂大齐帝王竟几次三番被人掳走,要是把那贼子找出来,定要他碎尸万段

周允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乾清宫,头顶是明黄色的纱帐,四周飘荡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扶着额头半坐起身,感觉到太阳穴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不由暗暗骂了句粗话。

林安闻听动静连忙跑入殿内请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万莫声张出去。”太后一系还盯着他屁股底下的皇位,他失踪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太后不但不会找他,还会立刻联合朝臣推举恭亲王上位。想来赵玄也知道他的顾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妈的,竟然将他灌醉了,害得他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目下回想,只觉得做了一个美梦,再要细思却一片空白。

心内极是恼怒,周允晟恨不得把赵玄倒吊起来抽打一番,然而之后探查008,发现他每绑自己一次就输入一串源代码,又觉得心理平衡了,心道多来几次也无妨。

赵玄阴沉着脸出门,却喜气洋洋的回来,难得露出的温柔笑容把李氏几个吓得够呛。

“看我作甚,吃饭。”见妹妹用悲痛万分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敲了敲碗碟,而后慎重开口,“侯府那边的家业你们不用去争,今后只管与他们划清界限。我之前说把爵位传给赵旭的话并非虚言,折子已经写好,明日就呈给皇上。”

“玄儿,你果真不能有子嗣”李氏眼泪汪汪的问道。

“嗯,除非那人能给我生出来。”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他竟低笑几声,目中满是意趣盎然的神采。

如此温柔和蔼的兄长,赵欣然和赵旭是从未见过的,不由看呆了。

李氏抠着字眼儿急问,“她给你生出来你有心仪之人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明日就帮你提亲。无论对方家世如何,显贵或庶人,咱们都不计较。”儿子都快三十了,性子又强硬,一身血煞之气连神佛见了都要退避。但凡他肯成亲,李氏一点儿也不敢挑剔。目下得知他身体无恙,最后一丝悲痛也消散了。

“母亲你不用管,我自有成算。他性子挺倔,还需再调教调教。”赵玄想起那人用绵软的嗓音对他骂骂咧咧的场景,顿时莞尔。明明已醉得不成人形,还倔强的放着狠话,世上怎会有如此妙人真叫他不知该如何疼爱才好。

想着想着,他又摇头低笑起来。

李氏和赵欣然互相对视,只觉得浑身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如此柔情款款的儿子兄长,她们从未见过,莫不是中邪了吧

转眼又过几月,太后眼见儿子越发被排挤在朝堂外,竟渐渐成了个闲散王爷,心里非常着急,连忙下了懿旨让他提前大婚。罗震乃吏部尚书,在朝中根深叶茂,人脉极广,有他帮衬,儿子也能重新蓄积起一些力量。

齐瑾瑜心里很是不愿,为了前程又不得不从。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非常中意这门婚事的罗震,现如今也起了悔意。皇上前些年沉迷女色懈怠了朝政,使得朝堂内外乱象频出,他对此是极其失望的,深觉先帝挑错了人。若是皇上还未有所醒悟,妲己之灾褒姒之乱便近在眼前。他明白太后为恭亲王和自己女儿指婚的意图,平日暗暗观察,也觉得恭亲王是个可造之材,若是给他五六年时间成长,未必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