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普通人无异。
萧送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你又想做什么”
“你管得着”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
“追上去,半路晕倒再让乐儿将你背回来”
“”萧执眸色转暗,无言以对。
萧送寒啧了啧“你这任性的脾气真是不讨喜,也难怪乐儿不想再沾惹你。”
“”萧执嘴唇紧抿,片刻低声道“我可以,改。”
萧送寒看侄儿这副紧张的模样,突然也生了玩闹之心,笑微微的“你改得了么当年这么不珍惜他,毁他灵脉又对他下蛊,别怪二叔我将他抱走暖床去了。”
萧执气得嘴唇发白,不动声色的回望他笑嘻嘻的二叔,片刻,抡起拳头砸向萧送寒的右脸,淡声道“滚。”
这一拳,很扎实。
另一边,时乐揣着萧执留下的沉甸甸的钱袋,到归燕楼打包了六七样菜,还捎了几壶荷花酿,正兴致勃勃的往回走,突然面色一沉,轻描淡写的勾了勾手指,身后不远处即刻腾起一簇淡蓝的鬼火。
不多久,地上多了些许银白的粉末,是隐踪莹燃烧的灰烬。
时乐弯腰用食指沾了些粉末用灵识勘察,却寻不到主人的标记,他眉头轻微皱了皱,是谁一直藏于暗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心念电转间,时乐扬了扬手,地上的粉末重新凝成一只隐踪莹,半明半昧的消失于夜色中。
将事儿处理干净,时乐继续提着酒菜回到宅子,彼时明月东升,照得院子一片白,萧送寒正坐在廊下,用棉布包裹草药敷脸。
这些草药还是当年秋觉种下的,这段时日,萧执一直料理着,遂也茁壮成长。
时乐进了院子,看萧送寒一边捣鼓草药一边敷脸,奇怪道“二爷你”
他一句话没说完,借着月色灯影看清萧送寒肿得老高的右腮帮子,诧异得将未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萧送寒苦兮兮的抬起头,撇嘴“那兔崽子醒了,一醒来就打我。”
时乐唇角抽了抽,没憋住噗的笑了“你们叔侄俩在家怎么打起来的”
“我就和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下狠手,幸好事先被我封了灵脉,要不然怕是把我的头都给打掉了。”
“牙没掉吧”虽然知道这会儿笑有点不厚道,但时乐实在是憋不住。
萧送寒冷哼了哼“他娘的兔崽子要是敢打掉老子的牙,我打断他三条腿。”
三条腿时乐打了个寒颤,那他们萧家要断子绝孙了。
“萧执如何了”
萧送寒打了个哈欠道“那兔崽子,被我挂在屋里自闭呢。”
挂在屋里时乐很难想象这个形容词如何实践到不可一世的萧执身上
“你进去看看呗,万一他被我挂死了,下地府同我兄长告状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