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练就的,不画春宫可惜了。”
萧执冷声道“下回再给你画,那些人儿都换成你的脸。”
时乐痞里痞气的笑“好啊,最好再把对方画得美一点。”
萧执微微眯起眼“美可有参照”
兴许是酒有些上头,时乐脑袋一热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已经够美的了。”
萧执愣了愣,脸迅速烧了起来,时乐转瞬也意识到这句话说得太过轻佻,暗道不妙,忙挠了挠脑袋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对方没言语,时乐又难堪的低头揉了揉眉心,待他再抬头时,看到萧执面沉如水眼神一凛,下一刻,他就被对方剥了外袍推到榻上。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萧执将食指放于唇中,做了个嘘的比划,屋外的灯会喧嚣截然而止,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突然,屋顶传来极轻微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萧执从容的打了个响指,突然无数个干涸的骷髅头从厢房四壁探了出来,咧着嘴哗啦哗啦咬碎屋顶瓦片正欲咬断埋伏者的脚腕。
顿时阴风四起,鬼哭遍地,时乐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执操纵嵬国术法,意料之外的没被炼狱般的场景吓到,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而此时的萧执,身着嫣红的花魁衣裳,一张脸苍白冷艳,时乐想到一个词,鬼新娘。
真美,真冷,真毒。
刹那间,整座揽月楼灯火尽熄,所有厢房的窗户啪的敞开了,无数淬了毒的骨针从四面八方直刺而来,与此同时令人冷出一身鸡皮疙瘩的琵琶声响起,泠泠冽冽,飞雪消魂。
时乐此时衣襟半敞着,也顾不上去整理,默念咒决筑起屏障,一旁的萧执微微诧异“你恢复了”
“一点点”时乐如实答道。
萧执无所谓的轻笑“那别费气力了,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
如此说着,萧执扬了扬袖子,淡蓝的光晕飞掠而出,将骨针悉数击成粉末。
“时乐,今夜你别出手,留着气力给我暖床。”
时乐这种时候开什么玩笑
“萧执,逼人做这事儿,你能要点脸不”琵琶声截然而止,与此同时一阵香气袭来,一名容貌姣美的女子不知何时立于萧执三步之遥处,面色煞白,显然身上带伤。
时乐揣测,这就是那位方才在街上中了萧执暗算的洛青子。
萧执冷笑“逼你看他这副眼含春色的模样,像是被逼的”
时乐暗骂一句去你妈的,眼含春色这个词,还是先前写小黄文他教萧执的,这小子倒学得快,将这个词用在了启蒙师父身上
那女子显然被这话击中了,她看了眼衣衫半敞满脸红痕的时乐一眼,气得浑身发抖,袖袍一挥,无数鬼针朝萧执疾射而来,与此同时,四尊鬼煞将整座揽月楼以骨阵封锁。
而另一边,叶知行提着无枫剑走出客栈,神色焦急面沉如水,刚巧遇到正往回赶的秋觉,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叶知行忙问道“怎么了时前辈呢”
“方才看花魁,我们被挤散了,之后再找不着前辈,我以为他提早回来了”
叶知行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道“花魁他们去向何处”
“揽月楼。”觉察到事态不对劲,秋觉语气也有些慌乱。
叶知行点头,难掩焦急之色“你先回客栈歇着。”
“那叶道长你呢”他发现了,只有关乎于时乐的事儿,叶知行面上才有情绪的起伏波动。
叶知行沉声道“我去把前辈寻回来。”
时乐发现了,这萧执真的很鸡贼。
他明明让自己别动手,说自己一个人应付嵬国四煞和洛青子绰绰有余,结果呢修为只恢复四成的他差点没被四煞洛青子要了小命,亏得及时赶到的叶知行出手,两人联手才把四煞困于事先顺备好的北冥阵。
萧执气定神闲,端起时乐先前喝过的酒杯,一边品酒一边看四煞被北冥阵吸干灵力魂魄,最后化作四副枯骨。
而那位洛青子,被他用鬼钉钉住了手脚,像个耶稣一样挂在厢房西面的墙上
时乐算是明白了,萧执不让他动手,是看不上他恢复的那点功夫,而把他拐来揽月楼,也是想引出叶知行帮忙。
说白了,他不过是萧执用来威胁叶知行的一个饵。
待四煞终于灰飞烟灭,萧执将未喝完的酒洒在他们的骨灰上,拾起骨璜片收入囊中,莞尔朝叶知行道“叶知行,许久不见了,修为精进不少。”
“萧公子,彼此彼此。”
萧执依旧是皮笑肉不笑“此番,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叶知行不动声色“前辈无事便好。”
萧执则看向那位无事的时前辈,冷冷道“时乐,在叶道长面前,把衣服穿好。”
如此说着,他竟弯下身打算替时乐拢紧衣衫,时乐吓得忙自己将衣服裹紧“别恶心,我自己来。”
叶知行在一旁脸都青了,萧执看他脸越青就越欢喜。
“前辈,随我回去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