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白三公子将灵力尽数汇于剑上,唇角露出一抹狞笑,于他而言,对付这三个凡人简直就如同踩死三只蚂蚁,只不过他要注意别伤了姑娘好看的脸蛋。
而他的两个师兄向来是怕他的,只得为难又担忧的放由师弟作恶。
时乐稍稍有些后悔没控制好情绪,要早知道白三公子混账至此,他就不说这么多出风头的话了,可也知无论怎样,这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灾祸难以躲过,于是咬咬牙继续逞英雄“放过这两个孩子,我随你砍杀绝不还手。”
“祁前辈,不要啊”秋觉声音发抖,几乎要哭了起来,少年仍然一副冷淡漠然的模样,只不过深若寒潭的眸子闪了闪,似飞鸟掠过水面,他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难以理解的眼神望向时乐,嘴唇抿了抿。
白三公子笑“绝不还手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还手”
一道剑光闪过,时乐脑子嗡的一声响,再退无可退挡无可挡的他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一秒,两秒,预感中的锐痛并没有落在身上,他屏息睁开眼,剑刃距他的脸不过半寸,停住了,白三公子面色灰败双目圆睁,瞳孔变成诡异的白色,整个人僵掉了。
大堂里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皆屏息不语,一片肃杀死寂,时乐能清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三,二,一。”少年嘴唇微张,三下,没发出声响,眼神也一如往常的冷漠无物,白三公子惊呼了一声,鲜血从七巧涌了出来,他整个人痉挛的抖了抖,倒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时乐松了一口气,眼前发黑,额角冷汗涔涔,片刻才发觉肩膀上的血已经将衣袖浸得湿透。
而白家另两个弟子忙跪地查看,探得三公子还有气儿才稍稍放心,忙青着脸与时乐和店家说了声抱歉,一脸惭愧的背着师弟走了。
他们左脚还未迈出门槛,时乐就在后边捂着肩膀道“两位道长,医药费劳烦留一下。”
“”
两人脚步一顿,其中一位面色和善的修士折了回来,低着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抱歉,我师弟他被师尊宠坏了。”
时乐不客气的接过银子,随手将其递给秋觉,秋觉还未回过魂儿来,瑟瑟发抖的拽着时乐袖口。
那修士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稍稍抬起了头,与时乐对视,脸蹭的一下红了“在下白陌,祁公子若是有机会到晚霖城,可寻我饮酒,到时候我定好好赔罪。”
“”时乐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也没多想,轻描淡写的应承了,待白家人走远,他嘶的一下,捂着脖子喊疼。
秋觉看到时乐衣衫上斑斑驳驳的血迹,终于回过神儿来,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前辈,我替你止血。”
秋觉嘱咐了一番,店家忙去准备麻布膏药热水等事物,他一看到时乐的伤处,就忍不住难过。
时乐看男孩子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些无奈“我没事儿,虽然这血流得有些渗人,但伤口不深。”
秋觉自然也清楚,但思及方才的情形止不住流泪,若非那白三公子突然魔怔般犯了病,他的祁前辈说不定就没了。
老板取来止血药物,问时乐这饭还吃不吃,时乐苍白着脸笑“自然是吃的。”
说着将那锭银子递给老板“还是老规矩,再添些补血安神的药膳。”
时乐是熟客,口味喜好店里都清楚,老板接下银子引他们去雅间就离开了,时乐褪去上衣露出狭长狰狞的伤口,秋觉一边轻手轻脚的包扎一边继续双目通红,少年则有意无意的望向他,被时乐发觉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处理伤口时乐自然是疼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调侃大小姐道“想看就正正经经看,怕什么”
总是淡漠孤傲的俊俏脸蛋颜色骤变,一句活该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少年皱眉道“你当真不怕”
时乐咧了咧嘴“怕。”
“”
“那我也不能让他欺负两个孩子啊。”
听到孩子这两字时少年眼皮跳了跳,显然是不乐意的,语气冷漠中藏着不易觉察的焦急“别不自量力送死。”
时乐发现和大小姐聊天有奇效,果然伤处就不怎么疼了,他继续漫不经心道“怎的难不成你乐意同他走”
“我又不是女子,怕他”
时乐笑“不是女子又怎样,这书世上有些人可是荤腥不忌男女不论的。”
特别是你这脸蛋,红颜祸水呢。当然这句话时乐只在心里嘀咕。
少年冷冷的瞧了时乐半晌,才开口道“你以为,人人都同你这般断袖”
时乐
自己做过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秋觉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乐大小姐为什么出手救我
大小姐我的人只有我能杀
时乐
大小姐别人休想动你一根头发
时乐所以问题来了,你是谁
这里说一下,大小姐人确实不是什么正派角色,从小成长的环境使然,加上洁癖的毛病最憎恨别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