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舞,简直丢尽了岑家的脸
叹的是女儿虽然糊涂,魏公却不糊涂,不仅没有借着女儿的一片痴愚之心哄骗于她,反而在言辞间将界限划明,不给女儿留下半分遐思空间,最后还特意让女儿将此事告知长辈,否则,自己怕是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女儿打小就被婆母宠坏了,真要是叫她心里边继续憋着这事儿,以后还不定能做出来什么呢
怪不得朝臣都称赞魏公雅正,观其言行,果然有君子之风。
这样的男子,也难怪女儿会为之心动了。
岑夫人暗叹口气,却伸手去拉女儿起身“你先起来吧。”
岑修竹顺从的站起身来,大喜过望“阿娘,你这是答应了吗”
岑夫人自诩聪明,却没想到生了这么一个蠢货,她瞪了女儿一眼,语气不善“这事儿是我答应就能成的吗人家魏公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你听不明白还有你们之间的身份差别”
她苦口婆心道“魏公比你大了一辈,是我这一代的人啊,更别说你们年纪上差了那么多,他已经立了世子,府里又有佟夫人在,你便是真嫁过去,又能落得什么好呢”
“阿娘,我不是贪图富贵才想嫁给他的,我是真心喜欢他
那个人”
岑修竹坚持道“佟夫人又如何,有诰命又如何,不还是侧室夫人吗至于世子,他不过是妾侍所出,之所以能做世子,还不是因为没有魏公没有嫡出之子若我真的嫁了过去,再诞下嫡子”
她这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嘴巴
岑夫人脸色铁青“你也是公府出身的女儿,身份尊贵,读过圣贤书的,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长安与你相配的勋贵子弟多了去了,再不济,寻个新科进士也是好的,何必非得削尖了脑袋往任家挤更别说你根本就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去”
岑修竹捂着脸,很是受伤,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阿娘,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手打我”
岑夫人同样觉得荒唐你不该打吗
只是还没等她将这回答说出口,岑修竹便转过身去,哭哭啼啼的往祖母院子里跑去了。
岑夫人腾的站起身来,想吩咐外边仆婢们将她拦住,吩咐声将将要到嘴边的时候,又停住了。
拦得住吗。
难道她还能把女儿在院子里关一辈子不成
若婆母真心想要插手,那早晚都会插手的,她作为后辈,又如何能拦得住
岑夫人无力的坐了回去。
外边寒风呼啸,岑夫人心里边也下着雪,她的陪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内室,见她脸色实在不好,忙斟了杯热茶递上。
岑夫人端着那杯茶良久,手却仍然是冷的,直到杯中茶彻底冷却,方才叹一口气,重重将其搁下。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便有昌国大长公主院子里的人来传话,道是大长公主请夫人过去,今晚一家人一块儿聚一聚。
岑夫人听到此处,心就凉了半截,往婆母院子里去了,便见女儿跪坐在祖母面前执着木槌动作轻柔的帮婆母捶腿,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心脏便愈发沉了下去。
昌国大长公主见状,也叹口气“我虽是皇家的大长公主,但这血脉关系毕竟也是一代淡过一代,国公又不成器,哥儿年纪还小,担不起
家门,现下新君入主长安,朝局不定,正是需要强援的时候,魏公虽然年长修竹诸多,却是个极好的人选”
她跟儿媳妇分析利弊,从任家的门第到魏公的权柄,最后道“修竹的容貌像了你,满长安都找不到几个能与她比拟的,魏公中年得一娇妻,怎会不爱你也别太拘泥于年岁,修竹若真是嫁过去了,一来成全了她的一番痴心,二来咱们哥儿也有了个好姐夫,日后入朝也有依仗不是要不然,你还能真的全指望他老子”
岑修竹洋洋得意道“阿娘,你不听我的,总得听祖母的吧”
昌国大长公主不容违逆的看了过去。
岑夫人无力的低下了头。
小江氏成婚三日,便同新婚夫婿一道归宁,夫妻二人脸上殊无喜色,不像是一双新婚眷侣,倒像是一对仇人。
二人到了江家之后,江光济只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皱起眉来,深深怜惜妹妹的同时,也对着鲁四郎平添了十二分的不满。
鲁四郎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脸色总是会看的,眼见着江家兄妹联合起来朝他甩脸色,神情便也不甚欢愉,三人各怀心思的吃了午膳,鲁四郎便起身告辞。
小江氏委委屈屈的站起身来,满心不愿的同丈夫一道归家,却被江光济给叫住了“皇后娘娘惦记着你们,先前打发人来传话,让你们进宫请安。”
他目光在鲁四郎脸上扫过,带着一丝警告“也好叫人知道,我们江家也不是软柿子,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
因为皇帝日前那道赐婚的旨意,皇后吐血卧病,近日来更是缠绵病榻,此前小江氏出嫁虽也遣了女官前来做脸,而皇后本人却因为身体虚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