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的架子,以礼待之,宾主尽欢,气氛和畅。
晚上刘彻没往妾侍房里过夜,而是往正房去陪伴黎江月,大夫说她产期将至,半月之内便会生产,故而他这段时间若得了空,便经常去陪她。
黎江月伸手去帮他解衣,刘彻见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如何肯用,叫她往塌上去坐着,自己三两下脱了外袍,顺手挂到一边。
内间还没熄灯,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黎江月便试探着说起黎江雪之事来“那边来回我,说是伤的严重,躺是不敢躺了,起码得趴上半个月才行”
刘彻听得眉梢微挑,伸手抬起她下颌,轻声问“觉得她可怜”
黎江月将手放在肚腹上,轻轻摇头。
刘彻便笑了,又问“那就是觉得我狠心了”
黎江月目光有些慌乱,几瞬之后,颤声道“夫君,我”
刘彻不喜不怒,也未曾言语,将身上中衣脱去,转过身去,后背朝向她面庞。
身形矫健,体量高大,肩背肌肉线条流畅,这是一副极其具有男子气概的躯体,美中不足的是他后背上有狰狞纵横的鞭痕,望之可怖。
黎江月抿紧嘴唇,眸光颤动,试探着伸手去抚摸他背上早已愈合的可怖伤口,又唤了一声“夫君。”
刘彻转过身来,随手将中衣丢在床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黎江月似是想要说句什么,刘彻却伸手过去,食指点在了她唇上,轻笑道“我虽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恶之辈,以你这两年行事而言,一声贤妻还是当得起的,我心里有数。”
黎江月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刹那间,她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
刘彻熄了灯,上塌歇息,因为黎江月有孕,夜里经常起身,便叫她在外侧,自己在里边躺下。
里间的灯熄了,外间却还亮着几盏,床帐落下,光线隐约温柔。
刘彻睡觉前下意识想摸摸身边妻子隆起的肚腹,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又将手缩回去了,打着哈欠道“我摸一下孩子也跟着动,你又得好久才能睡着,从前我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吭声”
恰似夏夜里的一道惊雷,黎江月心脏猛跳,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刘彻凑过脸去,在她面颊上轻啄一口,语气温和,似是叹息“我不吃人,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你是我妻,腹中怀的也是宴家骨肉,我焉有不爱之理”
他握了握她的手,说“睡吧,江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