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薛遥与江南的一位世家公子一见钟情,决心不再回京,请七爷另觅良人。”
男孩急道“恩公说什么胡话赶紧”
话未说完,薛遥猛然将男孩推开
寒光刺目,一把刀朝着薛遥推出的双手,直劈而下
平榕县驿使四百里加急,三天就把信送到宫里。
陆潜看完薛遥的“出轨信”,只取了把佩剑,行李都没准备,上了官道,飞也似的赶往江南,打破了京杭官道赛跑的历史记录,赤兔马看了会流泪,绝影马看了会沉默。
赶到江南后,知府却告诉陆潜京城的收粮队伍尚未来到江南,官府收到宫里发来的急报,已经派兵赶往平榕县,保薛遥周全。
“保薛遥周全”陆潜目光一凛,一把抓起知府的前襟,低声逼问“谁敢让遥遥不周全”
半个月前,陆锦安的战船经过鲁山,心知已经追不上粮船,就吩咐自己的船只靠岸,独自下船去平榕县走一趟。
陆锦安隐约觉得,薛遥要是经过此地,或许也会去看看平榕县里曾经救助过的百姓。
就是这奇迹般的一次心有灵犀,让陆锦安在千钧一发之际,出剑挡开了砍向薛遥手臂的刀刃。
陆锦安当时没带侍卫,敌不过三个顶尖杀手的围攻,扛起薛遥拼命逃脱了追袭。
此时此刻,薛遥就藏在平榕县衙门里。
陆锦安已经从户部侍郎口中得知,那三人都是顶尖杀手,身负数起命案,被官府通缉十多年,仍旧逍遥法外,暗杀手段骇人。
任务一经接手,便不可取消,这是行规,所以三个杀手一日不归案,薛遥就仍处于危险之中。
陆锦安身边人手不足,贸然上路更加危险,只能让薛遥先藏身衙门之中。
那三个杀手其实就藏身在衙门附近的客栈里。
这些天来,他们轮流去衙门踩点,已经确定了薛遥的藏身地点。
日落时分,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人自客栈来往人群中穿梭而过,无声无息爬上二楼。
走至长廊尽头客房前,推开门,男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滑稽又骇人的脸
一道暗沉的刀疤从他鼻梁蜿蜒至左脸唇角,刀疤尾部向上勾起,给了他一个永远地歪嘴笑容,怪异又滑稽。
“今晚可以动手了。”刀疤男轻声说出这句话。
死寂的客房里,忽然有两张脸同时转向他,这两个人仿佛刚刚才出现在屋里。
“早就该动手了。”其中一个杀手低声抱怨“那白衣人来头不小,再等下去,肯定会招来更多麻烦,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能轻敌。”
“就你们三个”门外忽然传来年轻男人的嗓音。
“什么人”屋里三人脸色一变,闪电般一跃而起,朝门外亮出武器。
门外那人语气不悦的冷哼一声“你们早到齐了,为何今晚才动手叫爷白等这么些天。”
杀手头领看向刀疤男“你被人跟踪了”
“不可能”刀疤男目中杀气毕露,转身游龙般朝门外袭去,却听“嗖嗖”两声锐鸣在身后响起
他急忙回头,就见身后两个弟兄挥刀挡掉了从窗外飞来的暗器。
“他在窗外”
猜到来人可能两头夹击,杀手头领立即命令变换阵型,刚一转身,就见刀疤男举着刀,双眼无神的睁大,突然朝自己扑来
“你干什么”头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刀疤男胸口突然贯穿而出的长剑,刺穿了喉咙。
头领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喉咙,视线模糊前的一瞬,看见一个男人从刀疤男脑袋后歪头探出脸来。
是个极为俊美的年轻男人,微眯着一双桃花眼,迎着窗外照进的夕阳,浅淡的眼瞳仿若溶金。
夕阳收敛了最后一丝余晖,衙门接到报案,一家客栈里发生了命案,三个房客死在房中。
几经检查,死者竟是那三个杀手。
陆锦安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哪路英雄路见不平,手刃凶犯,还不留姓名。
不管怎么说,危机解除了。
薛遥终于被放出衙门,重获自由。
当晚,平榕县百姓在山里举行了一场祭祀,为薛遥祈福。
陆锦安让户部侍郎一起参加了这场祭祀。
“你说薛遥这些年甘愿做个小伴读,背后一定有阴谋。”
陆锦安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薛遥被老百姓簇拥在中央,轻声道“那你现在就看清楚,这就是薛遥这些年的背后阴谋。几年前,薛遥不顾自身安危,控疫除瘟,救下平榕县乃至相邻两县数十万百姓,所以这些无权无势地老百姓,把他当活菩萨、当再生父母。若是他真有你所说的野心,为何不把这不要命的力气,耗费在结交权贵上”
户部侍郎呆呆望着不远处被百姓围绕的薛遥,许久,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俯首认罪。
祭祀结束后,村民们在火堆旁摆宴庆贺。
虽然死里逃生,薛遥心里却还有件事情放不下,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