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会儿实在是没力气生气了,他紧了紧手,只庆幸刚刚那群人没有真的来碰骨灰坛子。
白家老大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的蓝天。
虽然自出生起,他就没有去过华国,可他骨子里,却有一颗爱国的心,哪怕他拿着漂亮国公民护照,他的魂,他的根,都昭示着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华国人。
“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秘书还有点没回过神呢。
本以为今天这场,闹到最后肯定要检查过了才让走,谁能想到就这么离开了
“可能是打听到了白家的情况了。”
漂亮国说是自由的国度,却也是资本主义国家,白家或许在上层社会算不上什么,可是在唐人街那边,却是名声赫赫的富裕人家,白家两代人如大网般的姻亲关系,早已把唐人街里面数得上号的人家,都变成了自家的亲戚。
那位叫本的工作人员,嘴里喊着上帝,转身却已经却询问主管了。
若不是那位约翰太过于霸道,搞不好都吵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
秘书掏出手帕擦擦额头“还真是儿戏,这可是海关。”
虽说检查骨灰坛子很不应该,但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又让人觉得很无语。
要么就别查,既然开了口,就查到底,才是一个海关该有的态度。
“这不正好么”
白振华笑笑,拍拍骨灰坛子,至少东西是真带回来了。
高付俊和白芙美都不知道白振华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天气越来越冷,日近年关,周淑贤担心的夜里都睡不着觉了,白芙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脾气也比平时要大了不少,再加上担心白振华,有时候说话也跟吃了枪药似的,好在高付俊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包容了。
就连杨宝妮看了都忍不住感叹“我表哥脾气可真好。”
“我怀着他的娃呢,脾气要是不好我得挠他脸了。”白芙美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新写出的故事剧本正在仔细的看着。
广播站调时间的事挺顺利。
倒不是白芙美出的力,而是老百姓们努力的结果。
据说不少听众写信到广播台,询问关于这档节目的事,还听说有人为了能听到完整的故事,忍着心痛把唱歌的磁带给洗了,每天就为了把故事录下来。
罗大婶子的故事贴地气,讲的都是家长里短,就好似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样。
人的本性都是有窥探欲的,这种好似躲在人家窗下听墙角似的好剧,狠狠的满足了一把这窥探欲,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那些妇女,生活中的八卦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广播里的八卦才是永恒的话题。
当然,白芙美想要传播出去的思想也很顺利的传播出去了。
听周淑熙的话,医院里最近一段时间做妇检的人比往年多多了,倒是让妇产科的妇科医生终于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不是跑去产科帮忙去了。
“小姨奶奶,最近妇检的结果怎么样”
挑了个中午,白芙美背着资料包过来询问情况,顺道也想做一趟产检,这会儿躺在b超床上,一边询问周淑熙。
“不大好。”
周淑熙虽然是中医内科,但实际上,她当年在海城那边做的是全科医生,不然平反后,她也不敢在自己家给人门诊,如今医院里面好医生少,中医内科这边又有老夏坐镇,周淑熙于妇科也是一把好手,已经多数在妇产科这边坐诊了。
“几乎都有炎症,或轻或重,还查出几个肌瘤的。”
周淑熙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恶性的,哭的眼睛都瞎了。”
在检查之前,那人只知道自己经常腹痛,带下不止,经常会流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她只以为年轻时候生了孩子月子没坐好,哪里想到,听了个广播疑心病发作来做了个检查,就查出来她肚子里长了个恶性的瘤子,甚至,那癌细胞还有往其它内脏转移的倾向。
本来还不以为意,如今一挑明了,正是精气神儿都没了。
那可是癌啊,要死人的
“还年轻呢,才四十多,听说儿子刚上初中,这要是真没了,这孩子估计也废了。”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
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你要他不续娶打光棍那是不可能,都说有后娘就有了后爹,不能说世界上没有好的继母,可正儿八经当亲生的疼,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用揣测,只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把前头的当亲生的看就知道了。
所以才说是哭瞎了眼。
一边为自己短暂的性命而哭,一边又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哭。
“这也给大家提了个醒,有病早看,别一直拖着,拖到最后真到了这程度,那真的是求救无门了。”
癌这个字,就意味着绝症。
一直到白芙美上辈子死,这个病都没有个正儿八经治疗的办法,只能早做预防,早发现,早治疗。
“这毛病,多数还是卫生习惯不好引起的,尤其是经期卫生”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