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血丝遍布,狰狞异常;另外一只整个眼珠都是黑的,像颗黑色的玻璃球。
“哈哈哈,你想要剑灵。你以为我会白白拱手将它让人吗做梦”
谢荀看到他的眼睛,微微怔了一下。
这人疯了。他居然用自己的眼睛来养剑灵
徐青笑罢,纵身向密林中一跃,往光罩边缘奔蹿而去。
谢荀将剑柄踢起抄在手中,提气追了上去。
妙芜往身上拍了张风行符,也跟了上去。
徐青奔到法阵光罩前,抬手拍出一张符箓要破法阵,被谢荀一剑挑飞。
谢荀不敢逼他太紧,恐他心生死意,届时选择和剑灵一起玉石俱焚,他便得不到那剑灵了。因此弃了飞剑,只用拳脚功夫与他对打。
徐青刚刚请了阴力士上身,此刻一身蛮力还在,谢荀虽一时压制住他,但要擒住他亦不容易。
妙芜赶到时,便见两人不用飞剑,不用符箓,竟是在那肉搏。
她在锦囊里翻啊翻,摸出上次在太极观里得的缚灵索。
她回忆了下驱动缚灵索的口诀,深吸一口气,喝道“抱心守一,伏魔诛邪缚”
红色的缚灵索飞蹿而出,将徐青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谢荀一鞭腿将人掀翻在地,一脚踏上徐青胸口“把剑灵交出来。”
徐青冷笑道“你们这些个仙门中人,个个大义凛然,频频追杀于我,原来不过也是想杀人夺宝罢了我横竖逃不过一死,为什么要将辛苦养成的剑灵拱手让给别人尤其是你这种自诩名门世家的道貌岸然之辈”
谢荀活了十八载,何曾让人骂过“道貌岸然”他气得简直想直接一掌将此人劈死。
妙芜赶紧将他拦下。
她蹲下来看了看徐青的眼睛,道“先不说剑灵不剑灵的事儿。你以夺舍之法杀了一名徐氏巡
山人,杀人偿命,你懂吗”
“小堂兄,别中了此人的激将法。把这人提回去给长老他们吧。”
谢荀冷哼一声,手指伸到口中打了个唿哨。
一匹骏马自林间奔出。谢荀将徐青放到马背上,牵着马回了家塾。
二人回途之中给谢谨传了张风信符,说徐青已被捉住。
长老们忙了半宿,家塾内人仰马翻,此刻不管是诸子弟还是各位先生都已倦极。因此戒律堂中除了几位负责审问的长老还有谢谨这样的子弟,其余人等均已散去。
此刻,戒律堂上坐着谢氏家塾三大司事长老。长老们脸色严肃,均看着大门方向。
洛子桑被谢家弟子拦在戒律堂外,双手交握,来回踱步,面上似乎有些焦灼。
须臾,院外响起两道沉稳的脚步声,只见两名身形颀长的公子步入院中,正是谢家大公子谢谨和金陵洛家少主洛淮。
洛子桑一见了洛淮,便迎上去,不顾谢谨还在旁边,生拉硬扯,极其野蛮地将洛淮扯到院墙下,咬着牙低声道“小家主交代你的事,你是不是给办砸了”
洛淮仍是一张懵懂温和的脸,笑着抹开洛子桑的手,道“谢大公子等我呢。小叔,你有话过后再同我说吧。”
谢谨请道“景元兄,请吧。”
洛淮点点头,提脚跟上。
洛子桑将牙一咬,也跟了上去。
谢谨伸臂将他拦住“子桑公子,长老只请了景元兄去谈话,只怕你不便跟来。抱歉。”
说完便有两名弟子迎上来,一左一右拦在洛子桑身前,温和而强硬地说道“今夜山中擒贼,惊扰了诸位安眠。刚刚膳堂已备下点心,洛公子想必一定饿了,何不去膳堂用些点心呢”
“你们你们我们洛家人来这谢氏家塾是为游学,取百家之长,不是来给你们当犯人审的”
两个弟子垂眸道“洛公子慎言。长老只是请景元公子前来谈话而已。说审问,言之过重了。”
“你们谢家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写信回去禀告小家主”
洛淮一挥衣袖,愤然离开。
戒律堂中,洛淮在下座落座。
几个长老互相看看,似乎不知该从何问起,便对谢谨道“棣华,还是你来吧。”
谢谨
领命“是。”
谢谨看向洛淮,道“景元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今夜请你过来,是想问问先前你为何会出现在大峡谷中”
洛淮微微一笑,道“谢大公子问得也太含蓄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此事并无什么可隐瞒的,原是洛家自己的一点小事。若几位长老想知道,我便是说出来也无妨。”
众人不想他如此坦荡,倒是愣了一下。
正在此时,有弟子在门外通报“诸位长老,大公子,七公子和九姑娘把徐青抓回来了。”
说着门便打开,谢荀当先而入,将一被缚灵索团团捆住的人丢到地上。
徐青在地上滚了一圈,刚想翻身爬起,被谢荀一脚踢在膝弯,又给压了回去。
妙芜溜到谢谨身边,悄声问“大哥,你们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