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实验室,要么就在去这里的路上。
偶尔见面,两人的话题也变成了专业,学习,实验,研究,课题……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沈蓉蓉惊讶的发现陈迦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左撇子。
她记得他以前明明是右手比较灵活。
她突然悲从中来,他们好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连他承诺的一天还她的一块钱都没有了。
沈蓉蓉二十二岁那年从哈佛毕业。
回国那天,陈迦依旧没有送她。
沈蓉蓉回国之后,被沈昀扔到了s&m的基层,从她熟悉的游戏事业部开始历练。
s&m这些年又陆续推出过几款游戏,市场反响都很不错,但是沈蓉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有一次和沈昀聊起来这个话题,她的父亲一针见血。
“缺的是科技的进步,现有的科技已经不足以给玩家带来绝对的刺激。我们缺乏一次工业革命,就像电子时代代替蒸汽时代,3d技术代替2d技术,可惜目前并没有人能带来这么大的突破。”
沈蓉蓉突然就想起来陈迦,他学的方向好像就是……
沈蓉蓉二十三岁那年,s&m正式成立三十周年。
和十年前一样,周年庆依旧会举办大型的赛事,奖励比十年前更加丰厚。
沈蓉蓉给陈迦发消息,“s&m三十周年庆典,你要参加吗?”
当时他们十三岁,在领奖台上承诺过对方,下次还要一起参加。
他忘了吗?
这次陈迦回得很快。
“我在s&m楼下的咖啡厅。”
沈蓉蓉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少年……不,现在是男人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和领口的扣子都解开,有些不修边幅,就像严谨的人突然浪荡起来,有种诡异又矛盾的气质,引得店里的女孩子频频偷看。
沈蓉蓉鼓起脸颊。
陈迦真是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她过去,坐到他对面,单刀直入:“你还要和我组队吗?”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组队了。”
“为什么?”
他摊开搁在桌上的右手,掌心一条浅浅的伤痕,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沈蓉蓉突然想起他变成左撇子的事情,心里微微一沉。
“一直没有告诉你,上次我右手伤到了神经,虽然日常生活不影响,平时玩几局游戏也没事,但是支撑不了长时间高强度高精度的作业,比赛……我打不了了。”
他嗓音淡淡,但是这一瞬间,沈蓉蓉几乎不敢看他。
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她突然红了眼眶,抬眸问他:“你是因为这个才不理我了吗?”
陈迦愣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她哭的原因,失笑:“不是,那个人是冲我爸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枚硬币被他轻轻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他说:“欠你的钱……重新开始还。”
这枚硬币,隔了整整五年。
“小蒜蓉。”
“不要伤心。”
“我回来是为了了却我一桩心事。”
“过几天我会亲自告诉你。”
“如果我成功了,我就不回美国了。”
“如果我没成功,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沈蓉蓉离开的咖啡厅的时候,他的话一句句在脑海中回放。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回来到底要了却什么心事?
第二天,她刚醒来就被一则新闻刷屏。
美国mit研究生团队发现了电学信号转移为生物学信号的可控式操作。
这一消息意味着,全息时代已经正式开始拉开帷幕。
沈蓉蓉愣了几秒钟,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跑到主卧室咚咚咚开始敲门。
“爸爸,你别睡了,快起来看今天的新闻!”
技术爆炸,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数新行业的诞生,老行业的落幕。
谁赶不上这股潮流,谁就会被无情残酷的市场碾成脚下的残骸。
即便是s&m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例外。
几乎是消息公布的同时,国内外不知道多少公司和开发该技术的团队联系,想拿到垄断权。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对方负责人明确表明,只合作,不出售。
然而不久之后s&m三十周年的庆典上,团队核心负责人第一次露面,出乎预料的年轻英俊。
他穿着得体的定制西装,身上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严禁和沉肃。
在无数参加庆典的大佬眼红的视线下,陈迦一步步走到人群中央的沈昀和沈蓉蓉面前。
这几步,他从八岁那年开始,走了整整十五年。
他考第一,让他被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