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您给好药精心帮我治,我哪有今天。殷立开心不已,让开身子请富贵哥进门。
殷家院子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可却淸淸爽爽、干净整洁,院子里的两棵大树绽发了新枝嫰芽,似乎都泼辣辣地透着股精神劲殷立的老娘如今在街道的作坊里做手工,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她也不愿闲在家里,做个活多少补贴点家用两个孩子则在学校上学至于殷家传说中的老三,曹富贵只匆匆见过一面,小子挺愤世嫉俗、苦大仇深的,听说曹富贵是老头子的忘年交加徒弟,他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后来还真没和富贵哥再碰过一面
殷立的老婆方虹就在随园居”里当杂工,她为人腼腆,不好意思跟客人打招呼,本来是要当服务员的,结果倒成了闷头干活的杂工。现在顾大小姐眼见是不可能再来当服务员,她这杂工也得赶鸭子上架升职当服务了。
曹大佬亲自上门当然不是为了方虹升职加薪这点小事,而是带来了好消息
你家老爷子也平反了,快要回来了
“真、真的真是,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富贵哥,我,我呜呜呜,谢,谢谢你
殷立人都站不稳了,扶着院子门浑身发颤,说到后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虽说这几个月来家里挤出最后一点积蓄,都在卖力跑动老爷子的事,真正听到消息落实,这七上八下志忑不安的心,顿时就像是巨石落了地,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根本没办法控制奔腾而出的泪水。
这些年,家里老老小小都过得太艰辛了。
他原本该在父亲不在时,成为一家子的顶梁柱,可自己这性子、这半残的身子要不是富贵哥来京后大力帮衬,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今,如今可算是好了父亲要回来了
嗨嗨嗨站直了,大老爷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像话么
曹富贵嫌弃地挟起殷立的胳膊肘就往屋里拎,人家顾河岳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令人怜惜,你个一把山羊胡子的中年妇男哭成这样,就是咱性别男、爱好男,也瞅着不顺眼啊
对,对不住,富贵哥,我本来是想练好腿脚,给您店里去帮把手,谁知道一激动,腿,腿又软了,呜呜呜
曹富贵哭笑不得,赶紧把人摁到椅上,摇头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就你那软趴性子,上店里万一遇着个流氓混混的,别把你给吓哭喽我说,老殷那一身武艺,你是半点没学着啊”
殷立老脸通红,喃喃道:惭愧惭愧,我,我不肖啊
曹富贵安抚了几句,让殷家老二好好待在家里准备准备,顾青山的信里说是不日回京,估摸着老殷也能给补发一笔钱,这一家人的日子眼见着也要起来了。
眼见两家人开心不已,想起老顾信里提到胡敬全这老小子,孤家寡人的。
顾青山和老殷都平反要回来了,他这经济犯可和这两位不一样,估摸着就算“五七”干校结束,他不用再待在林坎,回乡也是难熬,倒不如让老头也来京,他富贵哥也不缺这老小子一口饭吃。就老胡那把算盘珠子,要是能帮着坑人,那也是废物利用,造福社会越想越有道理,曹富贵回家修书一封,赶紧的让黄胖寄回家乡,索性让他们结伴回京,几个老头也互相有个照应,
趁着人还没回京,富贵哥叫上猢狲等几个小弟,上街给老头们去淘点日用品、礼品之类的,到时登门道喜也能让老头们用得上。
初夏的京城比江南乡下凉快得也有限,人们穿着换季的短袖衣衫,走在街上已经不再是前几年单调的白、蓝、绿、黑色调,好些姑娘们的身上悄悄换上了色彩鲜艳,甚至带着小花点的“布拉吉”连衣裙。还没到酷暑,街头巷尾已经有晃着蒲扇的膀爷岀没,口沫四溅地跟人说道着国际国內天下大事,宛然消息能通中x海。
街面上闲人很多,年轻人们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街角巷弄里也有了些偷偷摸摸的个体摊贩,警惕地拉着往来行人招呼,新的秩序在野蛮而蓬勃地生长着。
曹富贵慢慢的,一摊摊走过,笑眯眯地问问价钱,问问货,偶尔买上一两件粗糙的小玩意,心里琢磨着介入的时机
猢狲带着几个兄弟远远跟着,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又不敢上前打扰老大,那甚甚市场调硏只得强打精神瞪眼四顾,以防不长眼的混混招惹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老大
不是他说,来京城这几个月,地面上乱糟糟的,人混眼杂,心浮气燥的,什么都得小心。哪像他们当年在县里在省城那个威风谁人不识曹大佬
正看着,他眼睛一亮,提声喊道:“哥,前头有摊茶水铺,咱们去喝点茶休息休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