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古装,却都是体形夸张,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看习惯 了那些“触目惊心”的图片,对着古董书里人体比例古怪,姿势又奇葩的春宫,咳,曹富贵是心如死水,波澜不惊。
正好拿来给小乔长“见识”。
这小子年纪不大,性子独又谨慎,越大越像是头林里的孤狼好在还记恩,认家,倒是不怕他拿了“好东西”到处显摆惹祸。翻着箩 筐里的其余的东西,曹富贵又找出一包新鲜草药,细细一分辨,很是惊喜。
药草卵状对生叶,边有锯齿,茎有八棱,内有髓心,正是俗称接骨草的“八棱麻”鲜叶芽。这种药草在乡下倒是不算少见,但老祖宗的药方里需要的是鲜叶芽,去年他研究药方失败了好几次,再想试时这药草已经过季结果了。
没想到他叹了几声,小乔倒是记在心上,如今叶芽正旺,费心采了这些,足够他试制出”舒筋活血散”的方子了。
他本打算依方子制药给阿奶治她的陈年脚伤的。
黑玉断续膏虽好,但是重于接断骨,对阿奶捆了几十年,筋骨虽然没断折却萎缩变形的小脚,却是没什么大的作用。这张方子重于舒张筋脉,照老祖宗的说明来看,对陈年旧伤疗效极好,又不会有大的复健伤痛,他就想着能给阿奶试试。
现在可好, 材料终于再次凑齐了,再炼上几炉,他就不信总是炼制失败的结果。
曹富 贵高高兴兴地把药草往炼庐里一丢,立时又开始钻研祖宗的药方。什么相看老婆,什么少年“教育”书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被教育的少年郎抖着手把书揣在怀里,做贼似的偷偷回到自己屋里,拴上门窗,大白日的点起油灯,缩在屋子里看富贵哥说的,长大的男人该看的书。
他抿着薄唇,板着脸,严肃地翻开书页。
收来的两本都是图文并茂的古文世俗,泛黄的书页微微卷着毛边,尤其是那几张插图处,被人翻阅得纸张都褶皱了,好在墨线都还清晰,辨得清面目姿势。
书是文言白话, 又是竖排又是繁体,句式又古,乔应年看了几眼就没什么大兴趣,顺手翻过,直接翻到了第一张插图。图上是个古装的仕女 在花园里荡秋干,钗横鬓乱,酥胸半袒身下却是个穿着长袍的公子哥,抱着女子的翘起的一双小脚,动作古怪,表情更是不可言状。
乔应 年半大不大的小子,平时在乡间田畔没少见猪啊狗啊办那事,也常常听到那帮老娘们肆无忌惮地和男人们开黄腔,相互调笑。在孙家的时候,孙光宗时不时趴上他娘的床,弄得他娘哭闷声哭泣,他也是撞到过几次的。对男女间的事隐隐约约,似懂非懂,还有点本能的反感和厌恶。
但是像这样把男 女间的私事细细描绘出来,半遮不掩的,实在是没有见识过。
他眼 睛微微眯起,虽然不是太感兴趣,脸颊却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喘息粗重。
多看几眼后, 乔应年有些适应了,难免就嫌弃起这图里的古怪画风,头大脚小,腰粗胳膊扭的,哪个男人能把腰扭成那付德性又不是演杂技。
随意又翻了几翻,他对这种东西也不是太有兴趣了,嘴角微微一撇,正准备把书收起,看看以后能不能值点钱,换点好东西眼光微瞥,他突地觉得最后那页插图有些不对劲
被束发的公子哥抱在怀里,屈腿如青蛙,长发披拂还回首娇笑的那个小个子,她,她她她居然没有画胸
乔应年只觉得 眼前一黑,脑袋顶上似是有无数霹雳,金光闪闪地劈下,将他的旧世界劈成了齑粉,画上的图像光怪陆离地扭曲着,生生印到了他的脑海里。
啪
他用尽力气把书页死死合上,捏着这本可怕的书,四下乱转, 终于在床边翻到帕子,他忙将帕子把书包起,哆嗦着手指怎么也系不上结,好不容易才把它厚厚又重重地包上,就仿佛是用捆仙索缚住了一只要翻天覆地的妖猴。
乔应年定 了定神,只觉得喉头干燥生痛,似是被火煎了又烤他咽下一口唾沫,枯坐了好久,终于飞快地瞥了一眼那本书,用力把它塞进床底的木柜子夹缝里,再也不看。
这,这本书,不光自己不能看,也绝不能让富贵哥看到。
他心慌意乱地想着,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曹富贵研究 了半天药方子,终于用新鲜的八棱麻配出了两剂舒筋活血散”,其中一份居然还有金字气血1,乐得他半天合不拢嘴,苍天有眼不负有心人啊
他本想立 刻就给阿奶试用,可出炼庐一看,都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喔哟,忙于医学研究连晚饭都错过了。索性从炼庐里拿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又拿了碗存在架格子里的兔丁盖面美美吃了,等到明早再给阿奶惊喜也不迟。
这一睡就睡过了头,一大早被乌雀叽喳吵醒,都没清醒过来却听苗儿喊他,说是周晓岚打,上门来啦
曹富贵一惊, 慌忙全幅武装,下楼去见人,我槽,这小娘们当真凶残,不上她家门相看,她居然还敢来寻衅当我贵哥是吃素的咩 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