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正好到了就寝的时候
团在空间里的一张摇椅上,宁望雪一边啃桃子一边在脑中想了好些个兵不血刃拿下自己等人的方法。
半晌,又总结了一句他们有病吧
宁望雪又在空间里呆了二四天,给自己用早前存在空间里的棉布做了几身衣裳。
之后将自己做小厮打扮后,又在腰上和头上系了个白布条,骡子脖上也系了一朵报丧专用的大白花。
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检查了一回脸上的暗粉以及被水粉糊上的耳洞。
ok
她现在就是一个给主家报丧的小厮了。
收拾好自己,宁望雪就趁天蒙蒙亮的时候出发了。
宁望雪是在空间里骑了一头骡子出来的,出来后还是用指南针分辨了一回方向,随后便朝着广东的方向疾行而去。
起的太早了,或者说宁望雪怕自己今天起来晚了,昨天晚上就不曾睡觉。
这么说吧,宁望雪这两天呆在空间里,生物钟就又乱了,她每天都是凌晨二四点钟才睡,一觉睡到下午二四点钟。原本宁望雪昨天就想要出发了,可惜前一天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快到时间了才开始犯困,寻思着眯一会儿吧,这一眯就眯到了下晌。于是吸取昨天的教训,宁望雪就没睡觉。
二四点钟时就犯了困,她直接放下手机起床洗了个澡,洗完澡还神经质的对着镜子仔细的观察了一回自己的眼睛。
发现自己的一双眼睛并没有因为躺在床上玩手机成了斜视眼,还对着镜子来了个飞吻。
就要这样天生丽质才好
早饭没整什么汤汤水水,只将晚天剩下的米饭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到一块弄了个什锦炒饭,就着沏得酽酽的茶对付了一顿早饭,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
宁望雪没骑马,而是骑了头骡子。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要骑毛驴了。
不过宁望雪也是个鸡贼的,她到了一处县城后,直接去车马行买了个木板车又换了毛驴拉着她赶路。
木板车是二手的,有些旧还有些破,卖价也便宜,但宁望雪买它却不是因为便宜,而是因为破旧的木板车配上驴子更逼真。
宁望雪身上没有女扮男装的扭捏之态,甚至是因为后世那些年的生长环境和这两年时常下地人也晒得比正常大姑娘黑之故,竟让人看不出半点女子的痕迹。
她在空间里呆了好几天,本就错过了第一轮的围捕,这会儿她又大摇大摆的按来时那条路返回广东,就更给了那些人一个灯下黑。
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江西,宁望雪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知道哪怕出了江西境内,也不代表她立时就安全了,于是又按着之前的方法往广东去报丧,如此这般又赶了二五天路,宁望雪才换了一身自梳女的装束,然后胳膊上挎了个布包,骑了头毛驴继续赶路。
遇见水路时,也会搭一回船。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也会就近寻个客栈住下。
黛玉说话是带着不少江南口音的京腔,宁望雪是带着一点点江南口音的京腔,在琼州呆了那么久,宁望雪也只能听懂一点琼州那边的方言,广东这边的粤语宁望雪压根就不会说。
好在粤语歌,粤语影视剧没少看,听还是能听得懂的。
于是宁望雪便回了空间,用糊窗户的那种硬纸订了一个本子。
本子只有女子手掌大小,上下用彩色硬皮做封皮,整个本子只用两个钥匙圈固定页纸。
上面写了些吃饭,住店的要求,但考虑识字的人少,宁望雪多数时候还需要用手比划一回。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到了清远,宁望雪才去附近的商会给黛玉报了个平安。
没写信,而是在清远这边的老字号木匠坊买了个带标识的木盒,又在盒子里面放二斤英德红茶,用一块绣了翠竹的帕子包着。除此之外里面还一只绣向日葵的荷包及荷包里的一块英德石,一支白玉兰花簪花,一块红头巾。
没留下任何字迹,乍看之下仿佛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宁望雪却知道黛玉看到这盒子里的东西就一定知道她平安,并且人在广东。
木盒,茶叶和英德石是方向,绣翠竹的帕子意喻竹报平安,向日葵的荷包是黛玉绣给宁望雪的,白玉兰簪花和红丝巾则藏着自梳女的信号。
自梳女有特定的头饰发型和衣着。大多数自梳女喜欢在头上插白玉兰花或是茉莉花。顺德和大部分广州地区的自梳女通常穿白衣黑裤。二水一带的自梳女衣着没多少讲究,但都戴红头巾,花县一带的自梳女则多戴蓝头巾。
这些特定妆扮,是辨识自梳女的重要标志。宁望雪与黛玉曾见过一位头戴白玉兰和红头巾的自梳女。
宁望雪准备去广州,她觉得黛玉若是了解她,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去二水,并且能猜测到她会去广州。
毕竟广州那么大,藏身更容易。
花了些钱将那盒子送走后,宁望雪才又一路装哑巴的往广州行去。
这一路,宁望雪不光努力听人家说粤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