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了夏油缘洛工作的地方,可要怎么去找对方成了第二个问题。
缘一现在七岁稚龄,要想一个人行动相当困难。
“上课。”
“老师好”
第一节课是国文课。
缘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似认真听老师讲课,实则心神早已飘到了教室外。
然而老师不知情啊,她望着和其他绝大部分同学不一样安静听课的缘一,内心十分感动。
老师是才毕业没一年的大学生,还没有练成老师这个职业必要的威信,加上小朋友们、尤其是一年级的小朋友,还不适应小学的生活,哭闹起来跟水烧开了似的令人焦躁,而且一旦有一个人哭,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现人传人现象。
但多数时候成年人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到底在哭什么,问也问不明白。
年轻老师呜呜,上过幼儿园了都这样,做幼师的同行岂不是更痛苦。
在一群只知道哇哇哭的萝卜头里,缘一这根长相本就出众的水灵灵的小萝卜不惹事不闹事安静乖巧简直就是天使
年轻老师看着缘一,觉得自己又有劲了。
缘一并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下课后,他站起身,走到讲台,扯了扯正在收拾教案等个人物品的年轻老师的衣摆。
年轻老师感觉到衣服被往下轻轻拽了拽,低头望去,看见一张面无表情可爱到爆棚的小脸,心都快萌化了,温柔的问“嗯是缘一呀,怎么啦”
“小林老师,从学校去京都这个地方远吗”
年轻老师在脑海里模拟了下路线,回道“不算太远,但坐新干线也要至少两个小时。到京都后就简单了,都不用打车,这个地方离车站不远,直接走过去就行。
“谢谢小林老师。”缘一得到了答案,礼貌的道谢。
年轻老师再次感叹要是所有小朋友都有缘一一半乖巧就好了。
自从上次把鬼舞辻无惨放走,缘一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话。
严胜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之前巴不得缘一离自己远点,别总粘着他。可现在缘一真的不理他了,严胜又觉得浑身上下别扭得慌。
他都道歉了,还作出承诺以后和鬼舞辻无惨再没关系。缘一太小气了。
严胜冷哼一声,既然缘一不搭理他,那他也不搭理缘一,无所谓
日本小学普遍放学的早。
缘一这一批又是才入学的一年级生,所以他们更早,下午两点半就结束了课程,学校门口已经来了不少等着接孩子的家长。
隔着老远,缘一就看到了这一世爷爷的身影。
他和严胜一前一后,两人之间隔着起码四五个人的距离,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回家的路上,虎杖倭助跟往常一样,笑眯眯的慈祥和蔼的问他们在学校的情况
。
兄弟俩话都不多,严胜闷声回了句挺好。
缘一淡淡的嗯了声。
虎杖倭助咂了咂嘴。
都说二胎和一胎之间性格差异大,他算是亲身体验到了。
长孙悠仁活泼开朗阳光热情,每天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像个小太阳。
次孙和幼孙不愧是双胞胎,性格一样的冷漠。
三个小孩的个性相比较起来都不是相差大不大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相反面。
说到悠仁,他因为五年级了,放学要晚半个小时。所以这趟虎杖倭助接了双胞胎,等会还要返回来接他。
幸好虎杖家离得不远,走路七八分钟就到了,很近。
一到家,缘一就背着书包回了房间。
这在严胜眼里就是故意做给他看,闹脾气的表现,严胜脸都黑了,心想他才不要跟缘一低头,他都道过歉了。他从来不递第二个梯子。
这么想着,严胜停下脚步,不准备回房间了,背着书包坐到客厅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放新闻联播的电视。
这个时间的新闻当然是回放,放的昨天的。
羂索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织着毛衣,倒真有贤妻良母的模样。
严胜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一世母亲的真实身份。他对虎杖香织的感情是微妙的。
前世严胜从小和母亲分开,要不是一次偶然经过,看见一座院子,好奇爬上墙看了眼,他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还活着,他一直以为对方死了。
对母亲这个身份,严胜曾经是抱着向往、亲近的态度的。
但后来选择不做人的严胜连人性都抛弃了,更何况对别人。
所以这一世严胜对虎杖香织亲近不起来,他之前还担忧万一虎杖香织对他很热情怎么办,后来发现自己着实是多虑了。
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确就是从虎杖香织的肚子里出生的,他都要怀疑自己不是她的孩子了。
虎杖香织对孩子的态度过于冷淡,不仅仅是对他和缘一,对这一世的大哥虎杖悠仁也一样。所以不是针对谁,纯粹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