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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叙又啃了两口面包,说起话来,还是一本正经的。
他仔细想想,觉得书也不算是白读。即便没有读多些,可读了的也算是读了呀。
做人也是需要及时给自己肯定的,对吧
白叙眼巴巴地问人家要夸奖“我读了点书,智商应该是高了一些对吧有没有肉眼可见的聪明一些”
山奈盯着他漂亮的脸蛋,直白极了“见效,倒是也不会这么快”
主要是也不一定会见效。
洛鸾微纳了闷了“你好奇怪啊,你怎么在想读书的问题这种事情在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你不想,也不会有人怪你的啊。”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我们家孩子在考虑读书的事情啊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啊
白叙“怎么这样”
他叹口气,托着自己的下巴“我的粉丝在英格兰留学,可我连看小说都会睡着,这样做一个爱豆,说什么给粉丝做表率偶像不是很奇怪吗”
山奈一听,嚯,好清奇的理由。
而且,他真的好热爱这么个爱豆的事业啊遇见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想别的,满脑子都是“完了我这个爱豆有点不称职了”。
白叙是真的好想一直做粉丝的星星,永远悬挂在天空上,泛着漂亮的色泽,也为粉丝指引着航向,着情绪价值和希望。
这么狠的一个爱豆,难怪他的事业可以成功呢。
白叙又拿了一块吐司。
他低头刷着手机,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默默地看着屏幕上关于格里高利大学的介绍了。
他在那些镀着金色闪着粼粼波光的图片里,窥见另一种人生的模样。
时弦是学什么的来着,喔,好像是什么医疗生物工程器械还是什么,这些组合在一起的名词,到底意味着什么学习内容啊。
白叙记得高一上课的时候,老师讲些数学英语生物的课,做卷子讲卷子,又上新课。
他很久没有上过课了,又没念过大学,不懂那些课和他高一昏昏欲睡的课有什么区别。他反正学起来都很痛苦。
上课可以上到英国来念书,可以因为英国这所大学的这个专业学术研究更好而奔赴异国他乡,这在白叙看来,简直和神仙没有什么区别。
哇,他学习好好,哇,他从外国学知识回中国,他在做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事业
白叙没什么见识,他又没出国留学过,他连大学都没念过,自然滤镜很强。
他在佩服和钦慕里生出一点好奇,他好奇他怎么走到这里。
可他的那些好奇只是孩子一样的,是在风里侧过来的一瞥。
而后他忙碌起来,他就忘记。
不过,对于时弦来说,从大一到留学,从江沅到英格兰,几年时间过去,比起白叙的一瞥,他给予白叙的,是漫长的温柔的凝视。
他倒是后知后觉去摸摸自己的心。
那些深夜坐在电脑前对着白叙的素材的日子,疲累却兴奋到喉头发干的日子,咀嚼起来像是酒心巧克力的日子。
他陪伴也珍藏,在那些日子里,他用行动诉说着什么。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属性。
有时候,面对群友的一些疑问,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所以你是单推人还是c姐啊
好问题。
时弦看看自己手里各种白叙站子,资源站开车号团购头头和素材库,又看看他手里好几个ab和ao的c站子,苦心经营向外扩张为abo打下无数江山。
他是事业粉吗,就是那种盯着数据要白叙猛猛冲不许落后一点儿必须的好像也不全是。
这么一想,各种选择都排除掉,剩下的那个唯一的不是真相又是什么。
时弦手里的白叙的签名专签名小卡送的礼物,在他从江沅来英格兰的时候,单独装满了一只34寸的行李箱。
糟糕,我好像是梦男吧他隐约意识到了这点。
可做白叙的梦男丢人吗不丢人
21岁的白叙和18岁的白叙,那种漂亮和好看简直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十八岁的时候长得就好看,现在几年过去,21岁傻乎乎大三去社会上实习混钱的年纪,孩子长得倒是更凶了。
凌厉凛冽的气质,未落的一场冬雪,眉骨略高,却不显得人刻薄。
一众欢呼声里都在念着“嘘嘘”的名字,他走过尖叫与赞美,站在离你最近的手机屏幕前。
时弦很难说些什么理性的话,他任由感性冲击着头脑,目光落在白叙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小卡上白叙的脸颊,未发一言。
abo这次来欧洲主要是为了参加音乐节,当然啦,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白白空跑。
也要做一些签售活动。他们去年出了英专1,今年继续发力出了英专2。
比起英专1的暗黑风,英专2简直圣洁得不得了。
如果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