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和林如海坐上回林府马车,贾敏靠在林如海怀中。
“岳母怎么样了”林如海问道。
“母亲到底年纪大了,操心的事情也多,这几日不过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贾敏道。
“那就好,岳母没事儿就好。”
“如今府上是一团乱,母亲一把年纪了还得劳心劳力,真是辛苦。”
“大舅兄守完妻孝南疆圣女就会嫁过来了,到时候岳母便不由这么忙碌了。”
“母亲担忧南疆圣女。”
“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南疆圣女是按照南疆国接班人培养的,如若没有和亲,她日后是要成为南疆族长的,南疆族长也就相当于他们的国主,她连一个国家都能管理好,又怎么可能管理不好荣国府呢岳母大人实在是不用担心南疆圣女的能力。”
“母亲是担心南疆圣女嫁进来给我们家惹祸,毕竟她是南疆人,许会包藏祸心,但是这桩婚事又是父亲亲自为大哥求娶的,母亲又觉得父亲年迈,尽做些糊涂事。”
“敏儿得相信岳父的眼光,这么多年,岳父看人还没有走眼过。”林如海安慰道。
贾敏想了想,倒也没错。
“敏儿不用担心,贾家儿郎足够支撑门楣,今日我见了珠儿,乖巧听话,在学习一途上也耐得住性子,才四岁,便已经能流利地背诵三百千,可见二舅兄教导得不错。”
“珠儿确实乖巧听话,可惜了,二哥怀才不遇,明明文采不错,就差了一点考运。”
“科举一途,二舅兄确实缺了一些运气。”
对于贾政科举考试,林如海也颇觉得神奇,每次参加科举,就会遇到各种意外,原本想贾政还想从童生开始考,一路考上来,见出了这么多意外,只能走荫封的路子,直接从乡试开始考,可以在京城考试,可依旧是每次考试都会遇到意外,什么吃坏肚子,什么遇到臭号,就没见过有这么倒霉的。
除了在酒楼偶遇到贾赦,桑梓就再没遇到贾赦了,她带着桑蝶满京城的四处闲逛,这大庆的京城如此繁华,如若不能细看,岂不是辜负。
“圣女,这京城附近的寺庙可真多呀,各种神仙真人,也不知道这些寺庙能不能供奉咱们的巫神。”桑蝶感叹道。
“你认真的吗”桑梓有些无语。
“当然是认真的,这些寺庙香火可真旺,就是一个小寺庙的香火都不错,我们巫神虽然也受族人的供奉,圣庙的香火也没能这般。”桑蝶羡慕极了,他们南疆人少,百姓也不富有,想给巫神更多的供奉,却也给不起。
“巫神和皇帝、炎帝打了那么一仗,最后输了,远离中原,你居然还想让皇帝、炎帝的子孙后代供奉我们巫神,皇帝和炎帝知道后,怕是要从地下爬起来。”桑梓笑道。
桑蝶后知后觉,“是哟”
“不过这座寺庙环境不错,斋饭也不错,日后可以常来。”
“确实不错,而且这寺庙也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比起那几座打着寺庙的名义行姑且之事的寺庙好多了。”桑蝶撇了撇嘴,想起之前去的几座庙,里面藏污纳垢,明明是佛门清净地,却被人拿来暗中苟且。
“那寺庙供奉的菩萨知道自己的道场居然变成了淫窝,也不知道做何感想。”桑梓嘲讽道
贾母日日让人留心桑梓的动静,自然也知道了桑梓带着桑蝶满京城的闲逛,完全没有大家闺秀在家备嫁的准备,贾母为此气得不行。
“她今日又去了哪里”贾母压抑着怒火,问道。
“去了京郊的寺庙。”下人禀报道。
“前日逛了胭脂铺、昨日逛了琉璃铺,今日又去了寺庙,日日都往外跑,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谁家的新媳妇像她这样放肆”贾母气得大声喘气。
一旁侍奉贾母的王氏连忙给贾母顺气,“太太莫要生气,仔细身体,大嫂毕竟是南疆来的,没有规矩惯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没规矩惯了,败坏的可是我贾家的名声,就她这样抛头露面,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我们家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嫂此番确实不妥,不过大嫂是南疆人,身边也没有一个让你懂大庆的规矩,不如您让人去教教她规矩,有人在一旁指导,想必大嫂的行事便不会这样出格了。”王氏看着贾母,出着主意。
贾母仔细考虑了一番,道“倒是一个办法。”
“不过大嫂是南疆来的,性子野惯了,未必能听管教,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倒也不好,太太还是算了,咱们另想办法吧。”王氏见贾母赞同,又连忙敲退堂鼓。
贾母冷哼一声,“她敢,我是她的长辈,还敢不服我的管教,赖嬷嬷,你亲自去教。”
“是”赖嬷嬷立刻接下了这门差事。
王氏站在贾母身后,替贾母揉着肩膀,嘴角微微上扬,又连忙隐了下去,她可劝过了,最后可不关她的事。
桑梓听说贾家的人登门,倒是觉得有些好奇,她让人把她给放了进来。
桑梓慢悠悠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