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罚,就是让他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他们也必须照做”
“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许子昭惊讶地挑了下眉头,顺势看向手中的筷子和碗。
穿越前,他做了最喜欢的糖醋排骨,煮了一大锅米饭,咬着筷子幻想有猫的未来。
许子昭再抬抬头,看向刑架上的雪莱。
突然他将碗和筷子一扔,豁然开朗“你说得对,都过人上人的生活了,还想着回去干嘛”
见人终于上道,神秘人狂喜
其他人看不见神秘人的存在和许子昭说话时的口型,也听不见他们讨论的声音。
时间变得漫长起来,每一秒都是那样的煎熬。
雪莱一边陷入牵连同伴的痛苦自责,一边在那道目光中被反复鞭笞。
屈辱、愤恨、绝望。
无数的阴暗情绪从心中滋生,化作狰狞漆黑的荆棘,缠上脚踝,刺入伤口,撕扯骨骸,几乎将他拖进不见天日的深渊。
正是此时,许子昭终于开口“我见不得血,把他们都带下去治疗。”
雪莱涣散的瞳孔猝然凝缩。
他狼狈不堪,蓬头垢面。
他的喉咙堵满腥苦的血沫,脚下是被踩碎的尊严。
他被绑在刑架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审判庭的壁灯灼热而刺目,俊美年轻的典狱长置身其中,不见怜悯,不见嘲弄,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细碎的光点映入那干净透亮的眼眸,恍惚中,比阳光更耀眼。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局势会以这样的形式逆转。
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手下们差点欢呼出声,又在陆司泽的眼神下捂嘴收敛。
雪莱被解救下来后就径直晕了过去,闭眼前,下意识地朝许子昭的位置抓了一把。
陆司泽连忙将人接住。
仔细检查,发现对方的呼吸还算平稳,陆司泽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也是身受重创,勉力支撑,便没有拒绝守卫将他一起带下去治疗。
临走前,陆司泽似有所觉地回头。
许子昭托着腮帮在看他,悄然眨了眨眼睛。
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
扯平了。
陆司泽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以及心中那微不可查的波动。
目视着人群散开,许子昭再次低头,看着被守卫压在地板上的秃鹫,露出个阴恻恻的笑“让我想想,该怎么收拾”
话还没说完,就见秃鹫白眼一翻,双腿一蹬,“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竟是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许子昭“”
他嘴角一抽,摆了摆手,叫守卫把人丢进最脏最乱的房间。
神秘人飘在旁边,满脸阴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事到如今,哪怕是个傻子也该醒悟过来,许子昭就是在一味和他对着干
许子昭反倒很委屈“难道不是你在为难我”
“我一个遵纪守法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你指望杀了他们还是打个半死拜托了哥们,从小到大我连条鱼都没杀过。”
“明明是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就是不想见血,有什么问题”
神秘人眯起眼眸。
许子昭感觉到了他汹涌澎湃的杀意。
心跳加快,毛孔收缩,脊背微微绷直。
但他脸上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不知过了多久。
神秘人冷笑两声,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冻僵的空气终于再次流动,许子昭松开满是冷汗的掌心。
被刺激到这种地步,都没有对他动手。
是不想还是不能
思索好一会儿得不到解答,许子昭从座位上站起来。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作为新任的典狱长,他得去看看这里的情况。
实际情况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审判庭的外表类似法院,出门就能看到一片空地。
这里似乎专门用来处决犯人,一座座高大的断头台立在空地中央,台上满是洗不净的黑褐色血痂。
几只红眼的乌鸦停在上面,一看到他,就张开尖嘴巴“嘎嘎嘎”地乱叫。
那叫声似讥似笑,在昏黄的暮色下徐徐回荡。
再来点阴乐,分分钟就能s个杀人现场。
许子昭“”
因为不了解这个地方,怕自己迷路,也怕遇到别的麻烦事,许子昭专门叫上个守卫跟在身后。
但很快,他发现并没有让人带路的必要。
因为暗狱很空旷,空旷到一眼就能望见有哪些建筑。
一个只华丽在外表的审判庭。
一个被划分成四片用来住人的牢狱区。
然后,没了。
就没了
许子昭“”
貌似现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