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洗了个手。
结果刚出去,就看到刚才还闹腾的江满这会儿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而让他老实的源头
她微微睁大了眼,看见大马金刀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旁边的周宴礼。
“你没有请柬是怎么进来的”
他下颚微抬,语气随意“一人随了一千,就差没抬着我们进来了,还要什么请柬。”
居然随了一千。
亲戚们都才随了一百。
江会会小小的心疼了一下,过后又反应过来“一个随了一千还有别人吗”
“周晋为去洗手间了。碰到个不长眼的,不小心把酒洒他身上了。你知道的,他那人又洁癖又龟毛。”
周晋为居然也来了。
江会会抿了抿唇,在他旁边落座“那他怎么也来了
”
周宴礼把江满手里当宝贝似的红包抢过来,看了眼里面那张崭新的十块。
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又扔回去。
“大少爷当惯了,想体验体验平民生活”他嫌弃地耸肩,显然十分瞧不上他平日里的少爷做派。
周宴礼嚼着口香糖,环顾了一圈四周,像是在找人。
这件事是小姨讲给他听的,但小姨当时太小,她自个儿都是听别人说的。
故事有没有偏差他不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猥亵未遂,但猥亵的事情发生后,江会会的表姐在中间和稀泥,劝江会会的妈妈别追究。
伴郎是男方的朋友,闹大了也不好。
妈妈最后被说动,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猥亵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受害者反而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连续几个月的情绪不稳定,整日担惊受怕,最后连考试成绩都受到波及。
结果还要因为成绩下滑遭到家人的批评。
周宴礼当时听说了这事儿,恨不得直接飞回平江,找到当初那个动手动脚的傻逼。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小姨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住在哪儿。
今天这个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揍不死都算对方命硬
他把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眼底冒出凶意和戾气。
旁边的江满身子蜷缩成一团,吓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最近好像好像也没做什么
怎么这次揍他之前还开始热身了
婚礼快开始了,江会会被阿姨叫走,让她到时候负责开门。
伴娘一共有三个,剩下两个是表姐的朋友。
其中一个是上台送戒指和说致辞的,另外两个则负责在新娘入场前开门。
江会会自然而然被分配到了开门的工作。
场馆内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几盏打到入口的射灯是开着的。
直勾勾刺眼的光,江会会有些睁不开眼,移开视线躲避。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开始,她和另外那位伴娘一左一右将门拉开。
接下来的步骤就和她无关了,她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抢捧花环节她被喊到台上,和其他伴娘伴郎站在一起。
她站在角落,新娘朝后扔捧花的时候,那些人都跳起来抢,她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并不参与。
这种热闹她一般是不会融入进去的。甚至还有些抵触。好不容易结束,她走下台,想着去洗手间把身上的彩带和碎闪亮片给清理一下。
酒店的洗手间有些偏僻,需要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这个点人几乎都在宴厅,这边空无一人。
江会会一边走,一边认真地低头清理身上的碎片,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变成两道,一前一后。
她愣了一下,才刚回头,就看到周宴礼一脚将前面那个
穿着黑色西装,伴郎打扮的男人踹飞。
对方受了他这一脚1,整个人软绵绵地摔在地上,甚至还因为惯性滑出了数米远。
“靠”对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才那一脚的冲击力实在太强,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震的拧在了一起。
他表情扭曲,捂着肚子。
周宴礼还知道掩饰一下,戴了顶鸭舌帽,头顶惨白的灯光被帽檐遮去一半,他整张脸阴沉沉的。
直接走过去,将那人提起来摁在墙上,恶狠狠地一拳一拳猛揍。
二十年后的怒气,加上这一次的怒气,像是在他身上叠了个双重buff。
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男性,被一个未成年揍到尿裤子。
哆哆嗦嗦的警告他“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故意伤人吗,是要判刑的”
他冷笑的低呵一声“你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吗,真是不凑巧,老子还有三个月才成年。”
江会会吓愣在原地,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急忙去拉他的胳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打人了吗”
“这狗东西就他妈该打”
胳膊被江会会拉住了,他屈膝对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