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段时间,他去找个算命的来,给自个儿算个克妻的命,日后也就不用谈婚论嫁了。
沈夏只当八叔是害羞了,就算是学神,也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年轻人,放在大魏朝,都能算得上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
家里的另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四叔今年都相了十几场了,本来都没什么媒人上家里来了,结果八叔中举,上门给四叔说亲的媒人可比给八叔说亲的媒人多多了。
名下的免税额,沈八郎都交给了侄女,他从营州带回来的学生以及未来的教书安排则是都交给了老师。
“您看着安排,除了十岁以下的蒙童,我的课谁听都行,但我只教一个班。”
何先生还是觉得不甘心,这举人都考中了,离做官就差那么一哆嗦,回来教什么书做什么先生,就算是在他的书院里头,他也觉得亏。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做官还能比科举难吗,朝廷那么多官员,举人才多少,从开国到现在,解元那就更少了,更
别说你还是河北道的解元。”
“八郎,不是老师逼你,是真的太可惜了。我也是教书的,我还开了间书院,可这十几年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举人,秀才也才两个,先不说那两个秀才,你这举人也不是我们教出来的,你打小就过耳不忘,脑子活,读书总是能读出新意,你在乡试上写的那文章,我们谁也写不出来。我这一生能遇到一个你,就已经是走大运,不指望这书院还能再收一个天才了。”
“所以你做教书先生,可能这一生也教不出几个举人,但你要是做官,进士起步就是从六品,以你的学问考进翰林院不在话下,那是多清贵的地儿,不只是光宗耀祖,你喜欢看书,那里多的是民间看不到的书”
何先生是真替弟子觉得可惜,八郎如果出身世家,做个教书先生倒也无妨,反正什么都不缺,还有家族帮着扬名,可八郎这样的出身,这辈子止步举人,做一教书先生,既不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名气,如此平淡一生,对得起八郎这一身的天赋才学吗。
“老师,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跟您相处的时间比和爹娘相处的时间都久,在我心里头,您不只是我的老师,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像您这样的教书先生”
官场复杂,皇族与世家之间未来几十年都消停不了,他无心进官场,只想躲清闲,但躲清闲有很多方式,作为举人,就算不事生产,也足以养家糊口,更别说他还有个很会做生意的侄女。
他之所以选择回书院教书,而不是去做别的,不是待在家里混吃等死,不是跑出去游山玩水,就是因为这份师恩格外沉重。
何先生心里头依旧觉得可惜,但他这个弟子说话实在熨贴,实在可人疼。
“你这张嘴也太会哄人了,行行行,你先教一段时间,左右还年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去做官也不迟。”
他夫人,他闺女,都没他这个弟子会哄人,多适合做官。
可惜呀可惜。
书院里的先生教哪个班都是有数的,学问最好的教甲字班,其次是乙字班,依次论之,何先生看着自己弟子默出来的乡试试卷,书院里的哪个先生都不及,但他总不能把书院所有的先生都往下调一个班,毕竟他心里头也盼着弟子能早点回心转意。
再加上弟子乡试还带了几个学生回来,有童生,还有秀才,这书院里教甲字班的先生就是秀才,余下的不是没去考过,连秀才都考不中,怎么能教秀才。
能教秀才的只能是举人,那几个学生也都是奔着他这个弟子来的。
“我打算额外给你开个班,你带回来那几个学生,都在这个班上随你读书,至于咱们书院原来的学生有童生功名的才能进你那个班。”
那才几个人
何先生有自己的道理,书院虽然没几个童生,八郎自己带回来的学生也不多,但教这种有了功名还要继续参加科举的学生本就比较费心力,他打算给八郎开双份的月钱呢,这是书院的排面。
学学生送来的那些礼物,除了书院规定的束脩以外,别的他也不留,那些锦衣绸缎他也不缺,倒是八郎能用上。
“原来的学舍就不要住了,我在先生们住的地方给你腾几间房。”
何先生还打着弟子教几个月就反悔的打算,所以并没有劝弟子在书院周边买院子,先糊弄着住吧。
让何先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弟子还真就教上瘾了,一年两年三年不挪窝。
书院附近住宅的价格一年比一年高,不只是书院周围,整个县城的房价都涨了,县令都打算向外扩建了,谁让他的弟子在考中解元后,又教出了河北道的下一届解元,这几年里还教出来十几个秀才,名震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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