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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回去,攒着到府城用,下回考试。咱也吃点好的。”
这样就不会晕倒在考舍了。
沈刘氏反手把银锞子塞回去,脸虽是板着的,可听声音人都快哭了。
沈八郎推却的手顿住,心里面酸涩又欢喜。
“爹和大哥一哥四哥呢”
“给白菘地浇水去了,大林子和一林子也去了,夏丫头去叫他们回家吃饭,顺便把你姐也叫回来。”
沈刘氏边说着边把猪肉给沈大娘子,让人给吊到厨房去,她则是忙着去给幺儿倒水,从县城到沈家村,这一路走过来辛苦着呢。
沈夏见八叔往外掏银子的时候还惊了下,结果也只是往外掏了掏,又被沈奶奶塞回去了。
啧啧啧,八叔还真是会孝顺父母。
沈夏对八叔的鄙夷在走到白菘地里的时候达到顶峰,沈爷爷一把年纪,一林才八岁,就已经
在地里头干活了。
让老人和小孩供着读书,八叔脸皮有够厚的。
八郎回来了沈四郎挑着担子笑呵呵的问道。
回来了,奶奶让我喊你们回家吃饭。”
沈夏气愤之余,又挂念着她那盘爆炒鸡血。
炒早了,凉了会影响味道,她可是对这盘鸡血寄予厚望,要赚第一桶金,起码得先拿到厨房的使用权,而在沈家,厨房大权一直牢牢掌控在沈奶奶手里,烧锅热水都得到沈奶奶允许才行。
“走,回家”沈爷爷招呼着众人,看着绿油油的白菘地,心情极好。
村里人冬天大都种麦子,白菘也就种上小半亩,只有他们家种的多,冬日里青菜是稀罕物,但白菘不是,自从传到北边来,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种,但他们家的白菘和县城酒楼签了契约,年年种,年年收。
也算是冬日里又多了份收入,要不是八郎认识酒楼的少爷,这好事也轮不到他们家。
“回家喽”大林、一林欢呼着。
每个月八叔回家那天,家里都会改善伙食,今儿可是有炖鸡
沈大郎看着俩傻小子,也忍不住跟着乐。
沈一郎则是走向闺女,看了看绑在脑袋上的布条,问道“今天还疼不疼”
“疼”沈夏毫无负担的撒娇,这本来就是她亲爹,有了前世的记忆,也是她爹,她老实厚道没什么心眼儿的爹。
沈一郎叹气,他本来没把夏丫头额头上的伤当回事儿,小孩哪个不是磕磕碰碰长大的,可夏丫头这几天天天喊疼,伤在额头上万一留疤怎么办,他娘一天一个鸡蛋给夏丫头煮着,可也不见好。
“没事儿。”沈一郎安慰着闺女,“这两天多吃几块鸡肉补补。”
娘不是打算明后天熬鸡汤吗,给夏丫头也匀一碗,好赶紧把伤养好,别留了疤。
“正好你八叔回来了,我问问你八叔,看有没有什么治伤的好法子。”
沈夏撇了撇嘴,最好的法子就是送她去县里看郎中,而不是拿草木灰糊弄,可在家里吃个鸡蛋都是特殊待遇,哪儿有钱给她看病。
她这几日不是没求过爹娘,但老沈家磕了碰了摔了被刀割了都是用草木灰治好的,从没请过郎中,连生孩子都是自己生,连个稳婆都没请过,整个沈家村大都如此。
八叔倒是有银子,但她实在怀疑这银子的归属,是不是八叔借来糊弄人的还两说呢,就算是八叔的,八叔也未必舍得给她花银子。
她上辈子就不喜欢听什么穷孩子苦读的故事,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爸妈都要去卖血了才能供孩子去上大学,这书怎么能读得下去。
沈家如此贫寒,八叔一读就是十几年,真要是用功读书也就算了,可三次考秀才都不中,而且三次都是那么荒唐可笑的理由,实在没办法不让她多想。
如此自私自利的一个人,会舍得出钱给她瞧伤,可得了吧。
“没事儿爹,我今天已经没前几天那么疼了。”
沈夏不想看爹去求人,尤其还是九成九的无用功。
脑袋上的伤口她照着镜子看过了,说大也不大,还没一林夏天跟人打架弄在胳膊上的伤口大,大概是因为她有了在现代的记忆,就像从前忍得了屋里小孩的尿骚味而现在忍不了一样,比从前更娇气了。
“真的”沈一郎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几天夏丫头一直嚷嚷着疼,可把他和孩子娘吓坏了。
沈夏“”
她憨厚老实没几个心眼儿的爹呀。
“真的。”沈夏扬起笑脸,这个家还得靠她,不然被八叔吸干了血还得谢谢人家呢。
沈家。
沈八郎回屋放下书箱,看着书架上的两排书,忍不住轻笑。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卖上五六本,下次院试的银两就有了。
基于剧情,这些年他既不能考中秀才,也不能给家里拿银钱,所以在书院抄书赚来的银两大都被他买成了书,而这些书被他翻来覆去看的都背下来了,卖了也无妨。
移向卧房,沈八郎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