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会归来了。
宋惜君冷笑“你就会护着他。”
“他要做什么,你都拒绝不了。他对你随便撒撒娇,你就被哄得脑子发蒙。”
从小便阴暗又心机深沉,独占欲还强,白茸如何玩得过这种男人。
她道“还说什么出远门,不在。我看他搞不好,现在人也还在上京城。”
“你嫡母一直对外托说你身体不好,在调养,不让我见你。”
宋惜君看了眼门,她的心腹侍女正守在门外。
她对白茸低声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得了怪病,婚期又马上到了,你家想让你嫡姐替嫁给他。沈桓玉知道此事吗”
最开始,宋惜君听了这流言蜚语便觉得可笑。
白芷和白茸确实长得像。只是,沈桓玉还能认不出白茸来
白家敢这般换人,以他那脾气,估计会把白府直接掀了。
只是后来,她在白府不慎撞见了一次,白芷确实在兴高采烈地挑新嫁衣,白家关于白茸的物品又几乎都被清扫一空。她虽难以置信此事,也不得不放在了心里。
这般荒唐的事情。
白茸惊呆了。
她唇动了动,“婚期我们的婚事,还办吗”
宋惜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为何不办你家和沈府不是一直在操办这事儿吗,聘礼都一担担抬进去了,你自个不知道,你们婚讯满城人都知道了。”
“我以为真是你身体不好,但是沈桓玉不愿意推迟婚期。”就他以前看绒绒那眼神,不提前婚期就是好的了,别说推迟。
宋惜君实在无法理解。
白茸迷茫了。
她明明已经早早和沈长离说清楚了,退了他们的婚了,为何还没取消掉
她不知,白芷为什么会同意这般荒唐的事情,嫁
娶是一辈子的事情,这样欺骗他人成婚了,白芷以后真的会幸福吗
她和沈长离如今的一堆烂账实在是难以算清,白茸也不知该怎么对宋惜君说,只能含糊带过。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仙门对于普通人实在是有些遥远,白茸也只能说,她如今一切安好,过得比之前过得好很多,也很健康,叫宋惜君不需担心。
随即,她也不得不离开了。
两人恋恋不舍告别后。
白茸犹豫了片刻,还是预备去沈府一趟。
她实在不想回家,白芷与贺素淑也不会听她的。
沈长离应是不知道此事的,她与他说一声,把这荒唐婚约取消了便是。
她出了南坊,便往檀天坊方向赶了过去。
她如今脚程极快,没一会儿便到了。
看到绿树掩盖下,熟悉的白墙黑瓦时,白茸顿下了脚步。
沈府她很熟悉。
沈端公务繁忙,妻子去世之后,一直没再娶,也没有侍妾,因此,府中极为空旷,常年只住着管家,几个家仆,再就是洒扫婆子与护院了。
沈桓玉在家时,他几乎便是府邸主人。
沈家府邸,她都可以随意出入。
进了门,便是一池睡莲,她喜欢,他便叫人种了。
园中枝叶扶疏,白茸喜欢的花木品种,几乎都有栽种。
她慢慢顺着小路走。
不远处,便是正屋。
她看到书斋门口,那一株熟悉的槐树。
他们在这棵树后亲密过。阿玉最情难自禁时,吻过一下她的手指,她浑身都酥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收在了手中,就是不放。
他说,婚期马上到了,等他下次再回上京,便再也不走了。
婚后,他们搬一处新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然后就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
白茸静静看着这一切,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姑娘”身后,有人叫她。
白茸回头。
沈桓玉的两个小厮她都认识。一个叫安康,一个叫阿麦。
两人以前都对白茸特别好,沈桓玉给她的很多礼物和信件,都是安康给她送来的。
“安康。”白茸朝他一笑。
安康面色却有些难堪,讷讷道,“白姑娘,公子交代过,如今不放任何人进来。”
其实他说过的是,不让白茸进门,安康到底说不出这话,还是含糊改了。
公子以前也不是没和白姑娘闹过小别扭,只是都是小情侣间的玩笑事,顶多隔一晚上,公子就会主动去找白姑娘赔罪了,他受不了白姑娘冷落他。而且公子也从没说过不允许白姑娘进门这种话。
这一次,都好几日了,却也没变化。
“可能要请您离开了。”
安康也不知公子为何会对白姑娘态度大变。他们听令行事,也只能如此。
白茸愣了一下,垂了睫,勉强维持
了面上笑意。
是啊早就今非昔比了,他们跟着沈长离做事,也无法违拗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