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5)

香,眸色微不可查变化了些。

白茸想到了漆灵山那一夜,浑身都开始发颤。那时,她以为是在阿玉怀中,欢喜又羞涩。而如今,却是麻木绝望,甚至连反抗也不想反抗了。以沈长离的实力,倘若他想做什么,她如何反抗,都毫无意义。

他却并未多做什么。

男人大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拉到自己怀里。

随即,俯首在她的颈侧。

他干净的长睫垂落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稳,竟然便这样,抱着她开始入睡。

月色下,他眉宇清冷俊美,鼻梁挺直,闭上眼时,浓密的眼睫在玉白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唇上还残余着一点她的口脂,他也不以为意。

他在人前清冷稳重傲慢,在帐中,却一直有几分难言的自然的孟浪,不是有意为之,却什么都做得出来。

男人肩膀宽厚,她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紧实有力的臂膀,长手长腿,心跳沉稳。比

起少年时还有些青涩的躯体,彻底长开成熟了。

可是,却还是与沈桓玉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态与动作。

阿玉以前最喜欢用这个姿势抱着她。以前白茸害羞,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僭越了,并不经常愿意如此,经常要他哄了又哄,在没人的地方,方才愿意。

如今,在这样的场合里。

白茸心如刀绞,一颗心几乎被撕碎。

沈长离平日疏离傲慢,不近人情又厌人。这一次,却睡得很安心。

怀里抱着她,与抱着心魔不一样,很有实感。

心鳞还在躁动。虽然抱到了,明显觉得还不够。光是她的一个眼神,都足够让它兴奋。

这些躁动都被男人径直无视掉了。

她被他的气息笼罩。这间小小的屋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巢穴,只容纳了他们两人。

夜色深重。

有那样的一瞬,白茸真的开始恨他,她实在太痛苦,痛苦到甚至都有些麻木。

她甚至呆呆在想,他为何能如此安好,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沈桓玉若是出了意外,她定会为他守一辈子,守着他们之前的回忆,一点点老去,她愿意为他如此。

而不是变成一个如此陌生,却又处处带着他气息的男人。

时间过得很快。

翌日,天刚刚挂亮。

沈长离便睁了眼。

白茸也醒了,迷迷糊糊,抬手揉了揉眼。

沈长离已经起身,他随手拎起床后那昏迷不醒的男人衣领,朝她一扔。

他讲话倒是算数。

白茸身子一晃,纤细的手腕差点没接住那沉甸甸的男人。

沈长离道,“再过两个时辰,便会醒。”

他从头到尾也没有问,白茸到底要这男人做什么。

他的性子便是如此,以前也是,她需要什么,直说便是,他便会去弄来,从不磨叽,也不会过问理由。

沈长离身形一晃,已经毫不留恋地消失了清晨的雾气之中。

白茸呆愣愣在室内坐了好一会儿,方才与顾寐之传递了暗号。

随即,她放出灵藤,缠绕住这个男人,从窗口将男人放了下去。

浓雾中,白茸感觉到,有人在下方接到了男人。

她收回灵藤,自己也从窗户中跳下。

袖中绯剑化作了一道流光,陡然扩大,出现在了白茸脚下。

她微微散乱的乌发与衣带,在风中翻飞。

三人都在官道边等着白茸。很快带她回了屋。

黄昌博还没醒,已经被绳子捆住四肢,扔在了一旁。

昨日宵禁之后,他们在此处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收到白茸的传音,原本,李汀竹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进去碧华楼找白茸,却还是被顾寐之按住了。

蒙蒙晨光中,少女鬓发散乱,妆容尽洗,身上衣衫倒是还算完整。

她面容有些苍白憔悴,桃

花眼眼尾甚至还微微泛红。

想起她几乎在那个狼鼠窝里待了一晚上,李汀竹脸色极为难看。

他紧抿着唇,“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他目光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黄昌博,眸光透出极致的厌恶,身上灵力似乎都紊乱了起来。这张脸,他极为熟悉,比起在画像上,见到真人,更能激发他的回忆。

白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轻轻摇了摇头。

李汀竹迟疑了一瞬,看到她纤瘦的身形,最终还是没忍住走近。

李汀竹比起上次有了一些经验,他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白茸背脊,低声安抚,“对不起,我作为师兄很失职。不该同意让你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她只是摇着头,擦了擦眼角,什么也没说。

晁南原本打算过去找李汀竹,却被顾寐之随意捉了袖子,“小孩子,别去打扰。”

晁南“”

白茸以前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

如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