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与外宗罪人的地方。”
“进来,可能就很难再出去了。待到水面升上来,你可能就要开始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白茸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她抿着唇,认真道,“可是,应是他们弄错了,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妖气。过会儿,再探查完,他们定会放我出去的。”
身边男人似乎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她天真还是愚蠢。
夜半的时候,白茸昏昏沉沉,饿得前胸贴后背。
送来的饭菜都极为难以下咽,半生不熟的糙米与一点点发臭的蔬菜和肉,她毫无胃口,让那守门的原样端回去了。
她骤然被关,不知道温濯几人会不会担心她。按照隔壁那个男人所说,这里既然权限如此之高,那他们显然都没办法进来。
天上悬浮着的门被打开了。
白茸缩在狭窄的水牢之中,眼皮原本在打战,差点睡着了,眼下陡然被惊醒,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尚还有点不习惯忽然而至的亮光。
“沈大人。”守门弟子恭敬地叫他。
光线随即动了,一柄修长的霜色的剑悬浮在空中,那清霜般的剑尖挑着一个灯笼,剑柄垂着一个流云结。
拾阶而下的白衣青年身形高大,一身疏冷,眉目清俊秀雅。
他人还未至,周围已经开始炸起起伏的讨论声了。
“那煞星今日怎么来了”
“这下可完蛋,又要倒霉了。”
等他越走越近时,水牢中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竟又都陡然安静了。
不知道这玉面罗刹,此番为何会亲自前来水牢。他们都怕极了他,这里不少人,都是被沈长离亲自送进来的,他以前是青岚宗戒律堂主司,以下手冷酷无情,从不容情出名。
白茸朝水牢深处缩了缩,他从她身边经过时,白茸死死咬着唇,看都没看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上次和他闹得那样不愉快,白茸已经当世界上不存在这个人了,此后也确实一直未曾再见过他,却不料竟在这种地方又遇到。
她宁愿溺死在这水牢中,也不想再与他说一句话。
果然,沈长离也压根没朝她这边看一眼,径直走过。随即,提走了不远处一个囚犯,便走了。
直到光亮再度消失,男人修长的背影也消失了,水牢中才开始响起议论声。
“他这下惨了,被那罗刹亲手提了,可不知道要被如何折磨。”
“据说他看着清冷,其实性子极为可怕,便喜欢折磨人。我听人说,他会将人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冻结,将人做成冰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在他下次来该是至少三天后了吧。可以暂时安心了。”
沈长离竟然如此扭曲吗
变态倒是真的。白茸紧紧抿着唇。
晚上,水位果然开始逐渐升了上来,白茸发现,进了此处之后,身上灵力便已经使不出半分了,都被这诡异的囚笼卡死了,她没法使用避水诀。
水牢中的水位越蔓越高,白茸极为难受,她个头纤小,为了避免被水淹没,只能踮起脚,仰起脸,勉强维持着这个姿势。
实在太难受了,她腹中饥肠辘辘,整个人都被迫紧绷,筋疲力尽,甚至神志都已经不太清晰。
第三日傍晚,外头方才再度幽幽亮起灯来。
有人停在了门口。
男人站在水牢外,一身白衣,清逸洁净,琥珀色的眼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湿漉漉的她。
正好已快到极限,濒临力竭的白茸视线逐渐清明,看清来人模样时,她显而易见僵住了。
“带她走。”
那弟子便打开了牢门,伸手粗暴捉走了白茸。她吃痛,低低嘶了一声。
沈长离似碰都不愿碰她一根手指。
直到出了水
牢,弟子毕恭毕敬道,“沈大人,提审需要您来。”
他捏了她细弱的手腕,动作冷酷利落,给她手腕脚踝扣了封灵的镣铐。
白茸觉得这个世界甚至荒谬到有些可笑,他是怕她逃跑还是怕她伤他他便是站在那里让她随便伤,也只得毫发无损,她逃跑,更是怎么也不可能逃出他手心。
室内光线昏暗,青年好整以暇坐于上位,白衣一尘不染,腰背笔挺,洁净清冷。
而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长发粘在雪白的脸蛋边,纤弱的手腕和脚踝上都还扣着镣铐。呼吸甚至还不畅通,几乎跪坐在他面前。
接下来他打算怎么折磨她是把她做成冰棍还是要把她的血液冻结。
他淡淡瞥了一眼地上女人,身上全是那妖蛟腥臭糜烂的味道,水牢都冲不掉。才几日而已真是欠收拾。
白茸被他捉住一双细弱的手腕,径直拎了起来,被迫在他面前展开。
两人身高体型相差大,力量差更大。她撞上他沉沉的眼神,羞耻又害怕,这几日被关在水牢中,她又累又饿,浑身酸疼,终于无法再维持沉默,嘶哑疲惫地问,“沈桓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