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去拿笔。
全然不知在弯下腰时,一道深沉隐晦的目光扫过西服勾勒出的腰身。
时序拿起笔,摊开手掌,认真的补救着这颗爱心,想着等他画完再说,但就在他画的时候,忽然感觉腰身被结实的手臂环上,直至后背贴上胸膛,熟悉的清冷内敛香水味掠过鼻尖,手一顿。
手腕就被温热的大手从底下握住。
“没关系,挺可爱的。”
夕阳投入全景落地窗,倾洒入室内,垂眸凝视着怀中青年脸颊处的小绒毛,在光线下,白皙净透的肤感在他话音落下时,脸颊似乎渐渐透出绯色,连带着耳朵发红。
“哪里有要对我说的话”
时序抿着唇,听着耳畔低沉含笑的嗓音,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他调整着因心跳加速而变化的呼吸,反过手,握住陆文州原本托着自己手腕的手,把这颗刚补好的爱心贴在彼此的掌心里。
十指紧扣。
“在这里。”他握住陆文州的手,抬眸望向他“陆文州,我爱你。”
微凉的掌心渡上对方的温热。
落地窗外的落日熔金,仿佛将半个天空都晕染成橙红色,落入室内欲坠的夕阳宛若青年此刻眸中的赤诚热烈,尽管掌心里画的爱心笔墨浅浅,却在某人的心中落得无价的分量。
有的人眼中的尘埃是尘埃。
有的人却想法设法将尘埃落入浪漫中,在夕阳下变成金色的雾霭。
“这是给我小惊喜吗”陆文州低下头,轻声笑问。
“也不算是惊喜吧,如果这也是惊喜的话好像有点太小气了。”时序没想到陆文州会把这样画的一颗心都觉得是惊喜,他这个跟之前陆文州之前对他做的相比简直是没法比。
“惊喜不应该用价值来衡量,而是当下带给我的感觉来衡量,我觉得这就是惊喜,那就是惊喜。”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话语中的真挚让人很难不信服。
时序双臂攀上陆文州的脖颈,抵着对方的额头,忽然有些郁闷“你给我多点机会让我哄你一下吧。”
说得他觉得自己追人的技术实在是烂到没眼看了,看来得要学习一下才行。
情话没陆文州会说。
惊喜没陆文州会做。
这男人又会赚钱又会疼人,他再不做点什么都觉得怎么都比不上陆文州给他的爱。
“你不是已经在哄我了吗”
“但你现在看起来就很好哄。”
“刚开始我不也没理你,当时不觉得郁闷我是怕你憋到不行了。”
“啊你别再用这种语气了,怎么就好像你都知道我想做什么。”
陆文州见时序这个样子,知道他觉得不好意思捏捏了,眸底尽是笑意“我没有都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不希望等那么久,你也知道的,我年纪大了。”
时序听陆文州提到年纪的事情,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把脸埋在他脖颈里闷闷道“对不起。”
离婚这件事他对得起自己,但是对不起陆文州。
人对待任何感情都有一定的界限与壁垒。唯独陆文州,在他心里即是朋友,是亲人,也是挚爱。
所有情感的累加堆叠只会让他对陆文州这个人的存在越来越迷恋,也越来越无法割舍,离开已经是他咬牙切齿当初作出最狠的一次决定。
也是他最后一次。
“陆文州,最后一次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时序感觉脚下一悬空,惊呼一声,就被抱到了办公桌上。
他注视着靠近的陆文州,宽肩低垂,撑在身侧的结实双臂,因用力透出衬衫的肌肉线条,似乎若隐若现着,那种呼之欲出的荷尔蒙,正在朝他散发着吸引气息。
金丝眼镜底下深沉如墨的眸底正倒映着他的模样,隐晦克制的侵略感藏在眸色后,却被扣着后腰的手暴露了端倪。
“小骗子,你确实该跟我说说你从一开始是怎么骗我的了。”
时序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咽着口水“这个,要听吗”
“我当然要听,我们该从头开始就该重新了解,你们不是同一个人那我又怎么会把这个行为列为同等的含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从那晚出去喝酒开始来的是吗”
时序点头“嗯。”
“所以那晚缠着我的也是你。”
时序“嗯。”
“所以那天你真的找了那么多个男人,安德鲁,jack,阿本,kk,文熙”
时序“”他自己都记不得那么清楚了,要不要那么记仇“我就记得安德鲁。”
陆文州低沉地笑出声“你还敢记得安德鲁”
时序躲一下捏自己腰的手,对上陆文州略有些警告的眼神,乖乖地仰头朝他笑了笑,摇头“忘掉,我现在就忘掉。”
说完他想到一件事,瞪着陆文州看。
陆文州见刚刚还跟自己卖乖的家伙忽然就瞪着自己,觉得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