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不顾“我作孽。”
陆文州握住病房门,在推开前,他看向管家“听夫人的,搬到云顶去,出院了就去那里住,这段时间门我推掉所有工作专心陪他,不论他是抑郁症还是人格分裂我都会好好照顾他。”
管家听到这差点老泪纵横,心里很是感慨,是吧,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都是成年人了,总归得要落实到日久见人心,日久生情啊。
基于酒精中毒的这件事,在时序住院期间门,成了陆家上上下下极其需要保护的对象。
心理脆弱,可能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问题,还可能会有轻生行为。
于是陆家上下进行了室内室外的环境大检查,把家中所有尖锐边边角角,在昂贵的大理石砖角贴上防撞角,所有的家具都没有放过。也将所有尖锐物品全部收起来,剪刀,小刀,甚至是牙签筷子都没有放过。
地板跟台阶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
所有酒柜墙藏酒全部放到地窖里,柜子里只能放空酒瓶,必须一滴酒都没有,并且贴上时序跟小狗不允许喝酒的封条。
户外的几个花园也是如此,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元素全部排查。
就连所有窗台,阳台,空中花园都有冲动装上护栏,但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担心时序看到了会害怕。
总而言之,生怕人没了。
做足完全准备。
两天后。
私人病房,套间门干净明亮。
时序觉得自己要被这个酒精中毒的后遗症弄惨了,不仅整天眩晕,站不稳,还总是恶心,只能够躺在病床上发呆,手机也玩不了,头晕得厉害。
尿尿都尿不准,也尿不出,非常的煎熬。
甚至做了个胃镜,难受得吐了他半天,还被告知最近一段时间门自己想吃的海鲜不能吃,辛辣不能吃,只能吃清淡的,可偏偏他不爱吃清汤寡水的。
他为此无比的后悔,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他就跟陆文州信。
此时厕所马桶前。
两人站在马桶前相拥着,背后式拥抱很浪漫,就是场所不太恰当。
“还是尿不出吗”陆文州在身后搂着身体发软的时序,知道他眩晕症还是有些严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站着。
“你握着我真的尿不出。”时序弯下腰,双手扶着马桶盖,脸色苍白,低头瞄了眼握着自己的大手,完全握住了,跟握小鸡一样,顿时间门受挫又憋屈,红着眼“撒手,谢谢。”
“医生说了一定要努力尿出来,不然的话你会很不舒服。”
“真的尿不出。”
“那我抱你蹲着”
“”时序扭过头,幽幽盯着陆文州“你不害臊我还害臊。”
陆文州笑了笑“你还会害臊呢。”
时序把头扭回去,头晕,不聊了,尿不出就是尿不出。
陆文州把人抱牢了,松开手“我松开了,再试试看。”
然后就看见时序抬起手,指向门口,一句话没说示意让他出去。
他没办法,只能够慢慢松开手让时序自己站稳,让他自己解决,谁知道自己刚往后退一步就看见时序整个人脚软的要坐到地板上,眼疾手快的握住对方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时序“”
很好,裤子没穿上就算了,还站不稳脚软,小武器还撞到马桶边边,好痛啊,眼眶发红含泪,养子你好狠的心要保护你还这么伤害他的心灵,他可不能够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咬牙都要活着。
想了想脑袋又开始犯晕,生无可恋的闭上眼,不行,太晕了,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废物一个。
反正陆文州会抱他,摆烂吧,不尿了。
陆文州把时序抱起来,感觉到他身体发软发虚,只能先帮他穿好裤子,然后面对面托抱起来,手护住后背抱稳他,见他闭上眼枕在自己肩膀上 。
长发微微遮挡住了眼睑,眉眼间门透出的虚弱疲惫似乎真的将这人掏空,额头跟脸颊还几道嗑淤青的痕迹。
仅仅是两天,让原本生龙活虎能哭能闹的小花瓶到现在只能够抱着,瘦了一圈,因为酒精中毒的后遗症眩晕严重,暂时还无法自理。
现在肯定很受挫吧
走哪里都需要他抱。
甚至连简单的上厕所都需要辅助,这得是多么绝望跟伤心才能够对自己那么狠心想着轻生。
更别说还检查出了胃部病变,医生说这很有可能会出现癌变,必须要尽早的干预,幸亏是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很快就会进入胃癌中期,如果到晚期就真的无力回天。
而这一切,不论是时序在时家受的委屈或者是身体上的伤害他都才知道。
他原以为一个花瓶只要花费够多的金钱就能够养得金贵,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投入再多的金钱,没有用心漂亮的花也不会开得好。
是他想得太简单。
看来时序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街,什么黄金,什么所谓的美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