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
小明月
他两个手都盖在她的小腹间,耳朵都想放上面听听。
但小家伙明显不太给亲爹面子,只动几下,很快归于平静。
闻酌拿被子紧紧裹着她,神情明显还有些激动过后的余温,手伸进被子里,依然摸向她的小腹处,轻轻地揉。
顾明月不得不提醒他“没了。”
闻酌低头亲了亲她发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难受吗”
“嗯”顾明月轻轻地眨了下眼。
“刚刚他动,肚子疼吗”闻酌的手动作很轻。
顾明月怔然一瞬,瞬间抬头。
两人视线相持间,她却弯起眉眼,长睫微扫,露出深深笑意。
“没有。”
眼睛不会骗人。
闻酌也不屑巧语欺骗。
他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顾明月笑语盈盈却又些微挫败,像是已经拦下唐僧的女儿国国王不知道该放还是该留。
是不同的。
但却轻易地把自己逗笑。
她微摇头,将此归结于自己孕期激素水平失衡,不再多想。
忒天马行空。
“我困了。”
顾明月下滑到被子里。
闻酌熟练地把她往上提,圈在怀里,手轻搭在她腰侧。
半梦半醒间,顾明月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热气,以及一句很轻很轻地“谢谢”。
她沉沉睡着,并没有睁眼。
次日一早,顾明月有早会,醒的很早。
闻酌时间随她动,将人安全送到地方,看着进去才放心驾车离开。
顾明月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并不喜欢开长会。从等人齐到结束,一般不会超过半小时。
会开一半,贺雪就来了。
知道时间短,她也没进来打扰,就坐门口等顾明月。
“顾姐。”
“早上好,”顾明月开完会出来,见着她还有些意外,“摊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您妈妈来摊子上找您了,带着几个据说是您亲戚的人。”贺雪语气犹豫,说的艰难,“他们喊着要来找你,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意。闹得过于难堪,我就让付豪带人把她们赶走了。”
跟着顾明月时间久了,贺雪做事越来越有她的风格。
顾姐雇她就是来看摊子卖衣服的,那无论是谁都不能耽误她摊里的生意。
“我昨天回去想了下,还是做的太冲动了。”贺雪面露惴惴,“所以,我想来跟您道个歉。”
小姑娘心思细,心眼子也多。
顾明月从那个时候走来,不反感也并不排斥。
无论是再得力的助手还是对公司再忠心的老人,都是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再正常不过。
“不必道歉,你做的很好。”
顾明月连夸了她几句“别有负担。如果她们再来,你直接赶走或者报警都行。摊子既然交给你了,你就有全权处理的资格。”
她给贺雪打了个定心剂,贺雪表情明显放松起来。
顾母会找上门,顾明月并不意外。
不上门才是见了鬼。
顾大宝那事可大可小,顾明月没有能锤死的证据。
短暂的僵持,也是因为她还没想好要从顾母那里得到些什么。
还不到时间
顾母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积极地各种上门堵顾明月。
只是不巧,赶上顾明月最忙的时候,每天都在跟许若兰商讨装修风格。
脑壳疼。
许若兰打小就没受过苦,眼光架在高处。什么最西式、最洋气,那就要什么。
光一个中间吊灯都要三位数起,顾明月肯定满足不了。
没那个资金。
“若兰,你要是想在中间按个宫廷吊灯,那底下对着咱们就至少得铺一个羊毛地毯。”顾明月听她和她请来的设计师在耳边念了一下午的经,头都要大了。
实在没办法了,就把洋设计师和一群工头都给留在了办公室。
她拉着许若兰实地走了几遭,未言先笑。
“我也没说不可以。可关键是咱们那羊毛地毯旁边能搁四个加一起都不到二十的货架子吗放着堆亟待处理的各种福利便宜货。”
“然后,大家伙都头顶着咱们那个昂贵的宫廷吊灯,穿鞋踩着咱们即将从北边历经艰难险阻拉回来的羊毛毯子,争着挤着去抢几毛钱的一团毛钱、袜子和几块钱一件的衣服。”
“而且,多半都是拖家带口来逛的。说不定还会有小孩憋不住在上面撒尿,那气味。”顾明月刻意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许若兰哪听的了这话,两道柳叶眉瞬间就蹙起来了。
“我也没说非要个毯子,铺大理石也行。”
“一般的大理石哪能配得上咱们吊灯的价格那么漂亮的吊灯总不能再配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