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长于市井,见过百态(2 / 4)

不远处,宴会厅里,灯火通明地正举办着抓阄仪式,还请了专门的照相师傅走来走去地拍照。

顾明月没凑那个热闹,跟闻酌一起远远地坐着,等着吃席。

“刚那女的”

她刚开了个话口,闻酌就接上了,顺手把接好的水放桌上。

“我妈再嫁那家的”他停顿了下,“人。”

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勉强。

顾明月了然点头“你继姐”

闻酌不置否可,牵着她起来“去看看。”

“以后咱们闺女出生了,得办的比这个好。”

小月亮就是得放在心尖尖疼着的。

他目光放在顾明月还不甚显怀的小腹上“快了。”

“哪快了还有一年多呢。”

等他能会爬办周岁,时间还长着呢。

闻酌从服务员手里挑了个给小孩准备的粉色气球,递给顾明月“是只有一年多了。”

等来年这时候,他闺女都能抱着出来见人了。

“咱们到时候能给闺女办三次,满月,百天和周岁。”闻酌个子高,低垂目光看向爬行垫上粉嘟嘟的小雅,声音都柔下来,透过她似看见了小月亮,“也不用他们随礼拿钱,过来看着就行。”

看他的闺女,他和月亮的闺女,也会像这样一般,众星捧月。

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享千般疼爱。

闻酌伸手轻轻碰了碰顾明月的小腹,满身都是斗劲儿,目光缱绻。

“咱们闺女也得过这么好的日子才行。”

顾明月没忍住问了句“要是个儿子呢”

闻酌脸上神色瞬间就变了,看她一眼,似有不满。

“别说不吉利的。”

顾明月“”

行、行叭。

应酬结束的第二天,顾明月身子懒,早起都没爬起来。

一觉睡到半上午,还是被人砸门给吵醒的。

“咣咣咣”

顾明月初开始还以为地震了,坐在床上听了会儿,受了惊的心才反应过来是有人砸门。

“谁啊”

她眉头蹙起,披了件外套才下床。

入了秋,天意渐凉。

“小月,这、这谁啊”杨姨拎着炒菜铲从厨房出来,也被吓得不轻。

感觉跟上门讨债似的,但看着主人家两口子也不像那种借钱的人。

顾明月安抚了杨姨两句,透过门眼朝看了眼。

门外正站着一位个子不高,头发半白的女人,看着有四五十岁了。

体态发福,穿着并不讲究,身上穿了件花色的长袖,脚下踩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

顾明月生来警惕,并不放心,扣上门链,才给开了门“你找谁”

门猝不及防地被人开了个缝,女人手拍了个空,身体受惯性前倾。

“开门”女人看了她一眼,又很不见外的伸手推了两下门。

顾明月看着眼前的女人,极其陌生。

她确定自己的没见过“你是”

“我是你妈”

女人手拍了两下门口的链,没拍开,更加烦躁,手径直伸到里面,就想自己开门。

指甲都是黑黑的印,头发丝里都夹着灰。

女人手胡乱地摸着,眼睛却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顾明月“一点儿眼色劲儿都没有,也不知道闻酌看上了你什么”

顾明月隐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们家的门之前有点问题,闻酌修了之后,链条锁扣位置上移了几厘米。

一般人从外面还真摸不到。

女人掏了半天都没打开,脾气更躁了,用手用力地拍了门几下。

“你给我开门懂不懂点规矩”

“不懂。”

顾明月退后一步,而后,毫不留情地把门“嘭”地一声关上。

这个时候的家属院上下楼梯都是不铺地板砖,纯水泥,简单的很。

步梯里整天过人,对着楼道口窗户,风吹日晒的,落地都是满满的灰尘。

门“嘭”地关上,卷着风,带着地上的灰又荡到半空,迎面打在女人身上。

赵萍伸手挥了几下空气,整个人都惊呆了。

哪来的这么不孝顺的媳妇

“你给我开门反了你了”

“开门”

屋里,顾明月全当没听见,冲着杨姨安抚一笑。

“没事,姨,你该忙忙你的。”

费的又不是她嗓子,她才懒得搭理,慢悠悠洗漱完,又换了身衣服。

门外的叫声依旧没听,邻居都受不了了。

一梯三户,中间的邻居开门出来。

“大早上的你敲什么敲星期天你不休息啊”

赵萍常年干的力气活,粗声粗气冲着邻居吼回去“我敲我儿子的门,碍你事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敲啊”邻居不高兴地抱怨,“谁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