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奚看着他, 半晌都回不过神。
他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这七年,林也奚在无数个梦中,见过这样的画面。
他迎风站着, 含笑看她。
可梦醒时,却空无一人。
林也奚一动都不敢动, 如果是梦的话,只要她不动就不会醒,那么
季燕北轻声唤她“师姐”
林也奚咬住了下唇。
季燕北走近她, 神色严肃了些“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他离她很近, 近到能轻易触碰到。
林也奚指尖蜷缩了一下,终究是颤巍巍抬手,触碰到了轻薄的青衣。
季燕北握住了她的手。
滚烫的掌心烫到了林也奚的手背,她心跳得极快,等回神时已经用力抱住了季燕北, 力气大到几乎要勒断他劲瘦的腰身。
“师姐”季燕北声音中难掩诧异。
林也奚埋在他胸前,声音紧绷“你”她只说出这一个字, 就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
她不想哭, 他好好回来了,她干嘛要哭。
可是压不住。
翻涌而上的激荡情绪,好像只有这一个宣泄方式。
“别哭。”季燕北慌了手脚,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林也奚抬头看他。
鬼使神差的,季燕北说了那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 总会好起来的。”
林也奚眼泪扑簌簌落下,却又因为这句话又扬起了笑容。
就像雨后升起的朝阳,灿烂了天空和大地。
季燕北看呆了。
林也奚垫脚亲了亲他。
季燕北压住她后腰, 回吻了上去。
两人一点既着,汹涌的情紊无法压制。
林也奚理性上觉得,这里不太合适,四周虽说没人,可毕竟是室外,又在个悬崖边上,怎么看也不是
季燕北低喘着气道“师姐,我们先回去。”
他声音克制,竭力将视线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挪开。
林也奚那一点点理智,莫名断了。
她好像从没真正“疯”过。
哪怕身处畛域,哪怕面临绝境,哪怕她以为永远失去了他林也奚都在维持着理性,考虑着很多事情。
唯独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
她直勾勾看着他,道“就这里。”
季燕北脸颊蹭地红了,喉结滚动着,握着她腰的手很用力。
林也奚凑上去亲他“我很想你,很想”
季燕北抬手,一个简单的小木屋凭空出现。
这只是个障眼法,倒也足够欺骗天下人。
他抱起林也奚,带她走进小木屋,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季燕北根本集中不了心神去幻化更多。
铺开的红衣成了床褥,散落的青衣成了薄被,两人的乌发缠在一起,满屋旖旎让渐渐落在的夜色,滚烫如蜜浆。
小木屋延续了三天,从最初只有一张床,到有了浴桶,再到有了桌子和扶手椅甚至是晾衣架
林也奚最初那个劲下去后,又开始觉得自己太过孟浪。
可惜她想收着了,季燕北不肯收着了。
两人腻腻歪歪的,竟在这小木屋里待了足足七天。
林也奚大体清楚了季燕北的情况。
季燕北的记忆停留在神虚境,也就是林也奚推他下悬崖前所以说,他记得的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想到这里,林也奚心里难免酸涩,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后来的事。
如今是不用瞒着了,不用怕说了三个人是一个人的事后,让他神魂崩坏。
只是轮到要开口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也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以前的季燕北从不在识海里胡来,如今他却是次次要在她识海,非要缠着她“神交”,还仗着识海里更敏感且承受力更强,肆意使用小触手
林也奚气死了。
可可爱爱的小触手,现在就是最大的小混蛋。
偏偏她心软得很,咬他一下都舍不得,于是他更加得寸进尺。
自己撩起来的火自己熄。
林也奚总算是安抚住了季燕北,才能好好和他说说话。
“神虚境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嗯。”
“你记起自己是杀戮了吗”
“”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应该感应到了吧,你体内没有”
林也奚很认真地和他说着旧世界和净土的事,季燕北却忽然道“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林也奚“”
季燕北拥着她,声音微哑道“那人也是无色灵根,是苍澜峰的主人,是你的”
林也奚立马道“那也是你”
季燕北的手一僵。
林也奚赶紧说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