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准提假惺惺的挽留自己,李澈倒也不跟祂客气,装出一脸感动的样子,说道
“想不到道友对本座如此深情厚谊,既如此,本座便再多留今日,与道友畅论大道玄妙。”
此话一出,瞬间把接引准提整不会了。
准提更是脸色难看,再留心魔在须弥山逗留,须弥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其掏空。
想想被心魔用来泡茶的八宝功德池水与菩提树叶等须弥山特产宝物,准提就忍不住一阵心痛。
祂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奇珍灵物,全让心魔给造了,这对贪婪的准提而言,简直比在祂身上割肉还让祂难受。
尽量往小了说,光是在这七八天里,心魔就祸祸了须弥山过往几万年的资源积累,须弥山实在承受不起这大魔头的祸祸了。
所以,为避免遭受更大的损失,心魔必须赶紧送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来须弥山了。
“道友不是还有要事待办吗,可不能因你我之交而坏了大事。”
准提连忙转移话题,希望转移李澈的注意力。
“道友说的也是,待来日有机会,本座定当再来拜会。”
李澈深深地看了准提一眼,不再跟准提扯皮,豪迈一笑道“本座就此去也,两位道友无需远送了。”
一张灿金色王座凭空出现,李澈端坐其上,犹如巡视天地山河的无上皇者,携君临寰宇之大威严而去。
王座名为始源魔光。
乃李澈从须弥山某个弟子手里夺来的太乙精金所打造而成,位列上品后天灵宝,拥有破虚,禁锢,封界等功效,对实力增幅不大,但足够威风炫目。
至于太乙精金的原有者是哪个须弥山弟子,李澈倒是不记得了。
一个小虾米而已,何足道哉,又何必刻意去记住。
能让大神通者牢记的,只有大神通者,其他皆不值一提。
大神通者之下,除了准圣,余者,皆蝼蚁尔
谁又会在意蝼蚁是谁呢
不光是李澈,洪荒诸多大神通者亦然。
“神经病”
看着李澈远去的背影,准提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圣人风度都顾不得了。
回想心魔在须弥山做客这几天,祂生吞了李澈的心都有了。
八宝功德池水,菩提叶,太乙精金,般若花蜜,金莲藕每样被心魔造掉的奇珍灵物,都让准提难受不已。
自己舍不得用,一直精心培育呵护,准备当做须弥山底蕴的东西,却让心魔一个外人造了,不止难受,更是心痛。
早知道众多奇珍灵物会被心魔祸祸,还不如自己早点用了,免得便宜别人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苦恨年年压金线,徒为他人作嫁衣裳
同为西方老乡,又同样是须弥山之主,罗喉曾经尝到的滋味,接引准提此番也尝到了,区别只在于损失的大小。
罗喉掀起太古时代大战,结果大劫之力让鸿钧截胡了,接引准提则只是损失了一些奇珍灵物。
跟倒霉催的罗喉比起来,祂们两个已经无比幸运了。
圣人毕竟是圣人,心性之坚韧非比寻常,准提很快冷静下来,随即追随李澈的行踪而去。
心魔离开了须弥山,却不代表离开了西方浩土,仍需加以注意。
似心魔这般危险人物,不将其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紧了,接引准提绝不会放心。
吉罗娑
西方毁灭之神大天湿婆的老巢,亦是西方至高圣地之一,受到无数西方生灵的尊崇。
无穷信仰之力环绕,虚空隐约响起天女,仙人,阿修罗,以及万物生灵的赞歌,将之衬托的宛如最圣洁的世外天堂。
从表面上看,吉罗娑比之圣人道场也丝毫不逊色,更多了一些奇异瑰丽的景象衬托。
但抛开外表看现实,其实也就那样,本质上依然充斥着西方特有的贫瘠,灵气浓度极其低下,虽称不上稀薄,却也远远比不上洪荒那些有名的洞天福地。
这也难怪,东方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层出不穷,居于其中的强者自然用不着多花功夫调整,顺其自然就好。
西方则条件恶劣,灵气稀薄,只能搞些胡里胡哨的手段来衬托自己的不一般。
今日,吉罗娑诸神齐聚于此,为大天湿婆与女神帕尔瓦蒂礼赞。
有事无事就搞聚会,相互吹捧,相互抬高,聆听诸神与万物生灵的赞歌,闲来给信徒赐福,这都是西方诸神的基本操作,根本无需感到奇怪。
似东方大神通者般几万年乃至几十万年不见一次的情况,在这里基本不存在。
东方大神通者大多喜欢闭关苦修,追求虚无缥缈的混元大罗之路,而西方诸神可没那么高远的理想,总是闲的发慌,没事也要整点事出来。
最关键的是祂们还对搞事乐此不疲,仿佛将赐福当成了一种职业,在这条路上不断的深耕挖掘。
毫不夸张的说,西方诸神每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