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处僻静之处安度晚年。”
苏黛滢叹了口气“那你可曾想过,如果刚刚那件事真的会发生,齐老丞相还能安度晚年吗”
齐惠茹脸色苍白“自是不能,怕是以祖父的清高,连吃喝都成问题。他这一生高风亮节,从未做过任何违背道德之事。更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事权贵,恐怕晚年生活”
原著里齐老丞相就是冻死在打水的井边,一场大雪,覆盖了他僵硬的尸身,还是苏予汐去探望时给他收的尸。
终于,齐惠茹下定决心道“妹妹说的对,这件事,我确实要勇敢的去面对,我这就回去同祖父说。”
说着她起身,朝苏黛滢福了福,转身离开了苏家。
叶斐然不知道自己又立了一个大功,还在那里骂媒婆这媒婆还真不止做了一件坏事,周家公子看上了林家妹子,便托她去林家说媒。但是周家家徒四壁,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重要的是他
还是个赌徒。媒婆收了他的好处,便把周家公子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相看的时候也是租借来的衣服,甚至连成婚时的房子都是租来的。直到林家姑娘有孕,才发现了周家的真实情况。但为时已晚,林家姑娘陷在火坑里了。好在林家父兄给力,在姓周的赌输了要把老婆抵给债主时出手和离了。这要是个普通姑娘嫁过去,这辈子还不得彻底毁了这媒婆,真他娘的恶心
可恨的是这媒婆一点惩罚都没得到,反而说自己也被周家人蒙蔽了,周家人做的局,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姑娘们不想把丑事宣扬出去,也只能自认倒霉的吃了哑巴亏。
而且古代对女子向来苛刻,甚至还会责备女孩子没能留住夫君的心,没把日子过好。
不过叶斐然顺着这条瓜线再往下看,当即高兴了起来,因为媒婆没能办成福康王这件事,被福康王打了板子,说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边齐惠茹回到府上,也悄悄去找了齐老丞相,当即跪到他的面前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爷爷,孙女不想嫁去蓬莱,只想留在祖父身边以尽孝道。”
齐老丞相正在写字,他七十多岁了,却写了一个忍字。
但这个忍字却写的很矛盾,忍本应是克制的,却被他写的龙飞凤舞,这哪里是要忍,这明明是要干起来。
齐老丞相没有去看孙女,只问道“全家上下都看好的亲事,你为什么不想去呢”
齐惠茹知道自己不能说在苏家所听到的一切,她便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爷爷,别人都看好,就是好的吗”
这句话到了问到了齐老丞相的心坎儿里,别人都看好的就是好的吗
那肯定不是。
否则他也不会恨敬国公府入骨,也不会专挑敬国公府作对了。
齐老丞相终于把孙女给扶了起来,说道“惠茹啊,你倒是比你父兄要清醒。我是不想多插手你们小辈的事,如果让我来看,蓬莱王的确不是一门好亲事。”
齐惠茹问“哦祖父这话怎么说”
齐老丞相仿佛陷入了沉思里,当年苏家军被困辽南,蓬莱郡距离辽南是最近的囤兵处。
蓬莱王手握八万骑兵,如果想去解围,一天一夜肯定能到。
但是任凭苏老爷子苦战三天三夜,蓬莱王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然,没有虎符,蓬莱王自有理由不出兵。
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就算出兵去解围,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却偏偏因为那一战,让苏老将军折在了里面,所以齐老丞相对于蓬莱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他却也挑不出对方的理,毕竟蓬莱王没有错,不出兵也只是尽了他的本份,连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丞相能说什么呢
也不过是为老友的故去而愤愤不平罢了,可这份愤愤不平里,也不能葬送了孙女的幸福。
今日听孙女这么说了,他当即笑了起来,说
道“祖父觉得,蓬莱王年纪大了些,他前面死了两行妻子,均是死于难产,也太不吉利了。这样,你把信物给我,我让人给他送过去,保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惠茹当即高兴了起来,便把信物拿了出去,交给了齐老丞相。
齐老丞相接过信物,待孙女离开后,又转身打开了自己床头的匣子,从里面摸出一块带有剑痕的泛黄玉佩,同那信物放到了一起。
又吩咐老管家“你把此物和这信物同时交给蓬莱王,就说我齐家高攀不起蓬莱王妃的身份,让他再另择良配吧”
叶斐然完完整整的吃完了这条瓜线,感叹了一声齐老丞相确实高风亮节,而且那块玉佩好像是外公留下的,上面明明刻了一个苏字。这个退婚退的,是想让蓬莱王内疚一辈子吗
收到玉佩的蓬莱王确实怔了怔,他看着上面的剑痕,和被一剑斩为两半的苏字,死去的记忆突然又泛上心头。
那件事确实是他不对,但那件事不是他主导的,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兵马去给苏家军解围,可他却临时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