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裴酌接过儿子送的糖果塞进嘴里,嚼了嚼“萧循怎么没催我们回去”
不合理。
裴复复“爸爸想爸爸了吗”
裴酌“崽儿,因为非常不合理。”
照理说,至少也该派李如意送点东西,顺便发挥一下特长。
但这两天送东西的都不是李如意。
裴酌迷惑地带着崽儿睡觉,第二天中午,实在抵不过担心,带上小崽子当借口,突击跑回了宫里。
毫不意外,卷王正在他应该呆的地方工作,好好的。裴酌一颗心落回胸腔里。
萧循抬眸看见裴酌,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回来”
裴酌“哦,复复说想念雪粒了。”
“咕咕。”被点名的灰白色游隼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圆溜溜地黑眼睛跟裴复复对视。
裴
复复眼睛一亮“雪粒”
雪粒踢踢踏踏地进来,把一枚漂亮的绿松石放在裴复复脚下。
裴复复弯腰想要抱他,雪粒脚底抹油,跟小崽子玩起捉迷藏,在柱子、花瓶边绕来绕去,故意在快要被抓到时就扇起翅膀飞起来,大逆不道地飞过萧循的头顶。
裴酌“复复,我带你去御花园吧。”
萧循“不碍事。”
屋里的气氛鸡飞狗跳,裴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用余光观察龙椅上的帝王,在嘈杂的背景下工作的男人更帅。
雪粒从萧循头顶上飞过去,裴复复的路被龙椅挡住,想直接从桌子下钻过去。
萧循让了让,让儿子从他和桌子之间的空隙经过。
“谢谢爹。”裴复复挤进去,挤到萧循怀里时,不动了,他嗅了嗅鼻子,疑惑道,“爸爸,你吃药了吗”
大美人猛地从椅子里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抬手就摸萧循的额头,有些低热。
“好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催我回来,原来是生病了。”裴酌又气又急,生病了也不说,那娶老婆干嘛,不如继续当孤家寡人算了。
萧循“无碍,只是一点风寒。”
裴酌“宣太医。”
李如意“是。”
裴酌把小崽子抱开,又伸手在萧循颈窝里摸了摸体温,体表温度的确有些高。
“什么时候开始发热”
萧循知道瞒不住了,实话实说“昨天早起时。”
裴酌闭了闭眼,那八成是前天夜里就烧了,他要是在萧循身边算了,他睡得那么死,还不如指望小崽子发现呢。
“怎么不告诉我因为病了干不动了怕没面子”
萧循“”
裴酌“放下笔,躺到床上去,你那些个大臣什么事不能做非要自己桌上堆这么多奏折”
从前只是调侃萧循卷王卷到了自己,今日是真不想萧循当卷王了。
怎么生病了还要上班啊
萧循默不作声听训。
他只是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虽然他和裴酌的工作领域完全不同,但说到底是同一件事,他多做一些,裴酌就能少做一些。
总不能过个二三十年,他儿子长大游玩四处,铁路还遥遥无期吧
裴酌刚把萧循转移到床上,姜禄便来了。
头一次见到精力百倍的圣上不情不愿像个病患一样躺在床上,而不是喝完药就继续开会,姜禄老怀甚慰。
看病还是要家属陪同啊,不能让病人自己做主。
姜禄可找到主心骨了,不由分说再次切脉问诊。
“复复,你在这呆着。”裴酌怕萧循无形中威胁姜禄不说真话,吩咐了复复看着萧循,把太医拉到门外详谈。
裴酌看见姜禄欲言又止就心里一慌,他第一次感觉到迫切要推进医学,大蒜素青霉素等等都要马上搞出来,就是得靠复复配合。复复
现在还不懂啊。
姜禄见裴酌好看的眉毛都打结了,道“夫子也不必太担心,陛下这病需要养几天,难就难在陛下不肯配合修养,但有你在就不难了。”
裴酌“是什么病因”
姜禄“老实说,一半是受凉累得,一半是因为夫子你回来了。我每隔三日给陛下请脉,陛下过去两年精神太紧绷,直到把你和小太子带回京里,才切实放松。这一放松,心里压的东西空了,便让风寒有了可趁之机,陛下不让我说。养养便好,最重要的是要多休息,保证恢复如初。”
裴酌若有所思“谢谢你,我知道了。”
裴酌走回床边,对李如意道“去宣布,休沐五天,五天后另行通知,没事别来找陛下扯家长里短。”
李如意“遵命。”
萧循不赞同地坐起来,“李如意”
李如意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裴复复“如意叔叔跑得跟雪粒一样快。”
萧循“”
裴酌把他按下去“五天不上朝不会亡国,有的皇帝一辈子都不上朝。”
“你要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