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无奈“行,李如意,宣太傅进宫。”
裴酌套上一件衣服,不甚利索地下床,拒绝了萧循的搀扶。
萧循把他带到一处视线开阔的书房,介绍道“从前太傅便是在这里为我讲学。”
裴酌努力站直“哦。”
啧,太傅一般是保守派代表,要见劲敌了。
想个办法,三句话,让太傅学习拼音。
正想着,一名身着文官朝服的中年人疾行而来。
“老师。”萧循在书房,仍然以学生之礼谦逊。
裴酌心想,果然是尊师重道的时代。
太子行礼,他无动于衷地站着,被刘清源看见回头能找太傅告三次状。
他干嘛要给同行行礼呐,打个招呼就好了,裴酌抬眼看向太傅,下一秒,脸色哗然大变。
不是太傅怎么长得跟他爹一样
“太傅叫什么”裴酌小声问萧循。
萧循盯着他的神色“裴清许。”
裴酌张了张口,名字也一样
裴清许开口向太子问安,语气和声音也一模一样。
萧循“老师不必多礼。”
裴清许抬头,看向萧循身边的人“这位公子就是裴酌”
裴酌倏地躲进太子身后,不敢露脸。
裴酌万万没想到,他在这里也有个爹,虽然裴清许顶多算个平行世界的爹,但是哪哪都一样,他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他从小跟裴清许相依为命,互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如今能再次见到一样的脸,身体康健,健步如飞,不是病痛后期下不来床骨瘦如柴的模样,他差点落下泪来。
或许,这就是他爹的转世,如果是这样,他第一次觉得穿越于他有点价值。
裴酌正沉浸于伤怀,忽然听见萧循口口声声喊“老师”,脑袋里一根弦突然接上,泪汪汪的两眼顿时变成惊慌。
完了完了。
他睡了他爹的学生
想一想,萧循才一十岁,他爹前世的那些高三生也就十八岁,也就虚长两岁,登基等于高考的话,四舍五入还没高考。
裴清许的学生都是他的宝贝,从前一个班四十五人,把心力分成四十五份,现在十五年专心教一个太子,萧循独享一份,那可不是掌上明珠
要是裴清许知道高考前夕,不是,登基前夜,孝期间,他睡了他的学生,还不气到报警。
恐怖。
裴酌躲在萧循身后,已经在脑补裴清许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