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遂掀开帘子,吩咐车夫改道去大觉寺。太傅节俭,太傅夫人经常捐香火钱,还在金塔寺捐过,但毕竟顾着面子,没有像那些疯癫信徒一样在金塔县打坐。
这一去,夜里才回。
裴清许和杨眉前后脚归家,“去这么久跟他说清楚家里的情况了吗”
杨眉斟酌道“老爷,我觉得此事还是不妥。裴酌与老爷性格相去甚远,恐怕以后会给老爷惹出麻烦。”
裴清许“我听太子说,裴酌也立志传道授业。”
杨眉“但他说做五休二,散漫不堪,还劝太子也如此上朝。”
裴清许皱眉,这休得太多了。
杨眉突然掩面哭泣“我算是明白了,裴酌他的眉眼有几分像老爷,所以太子才有此安排。”
“说是义子,
以后会不会有人将他认作你的外室子否则为何长大了才冒出来他又是太子跟前的红人,那将你的清誉、将我和阳儿置于何地我也不想日日看见他,我一看见他,就想起”
“好了。”裴清许安抚地拍拍杨眉的肩膀,“此事我会跟太子再议。最近宫里事多,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个。”
萧循听着属下汇报太傅夫人和裴酌见面的情景,难得困惑“太傅之子的确是杨夫人所生而非从姨娘处抱养”
李如意不回答,因为答案太子自己就知道,太傅那人,怎么可能有姨娘
杨眉的反应就像见了鬼,这起码证明,裴酌跟太傅之子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是杨夫人坚定认为自己儿子已经死了,仿佛目睹诈尸一样,没有开心,只有仓皇,连夜去大觉寺烧香了。
李如意道“杨夫人看起来不乐意认下义子。”
萧循声音微冷“不强求,作罢。”
李如意啧一声,瞧瞧这护着的劲,“裴酌提出一周制度,做五休二,让殿下决定明天周几,像历法一样周而复始。”
“随他。”萧循擅长自我反省,他因为裴酌不识好歹,气得给他找了一堆萧琢的陪读,他比七岁的萧琢更幼稚。
人还不是搬出去了
萧循笑了笑“他有没有许愿今天是周五”
李如意“有。”
萧循“那就定为周五。”
李如意打发侍卫去通知裴酌明天不用上课。
裴酌心花怒放,狠狠睡到了日上三竿,饭菜都是李二从太子别院提了,送到床边的。
仿佛回到刚来的那几天,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连东家都不带换的。
早知如此,还费什么劲放火跑路
睡了两天,他腰好腿也好,嗓子也恢复了。
唯一尴尬的是,他隔壁院子住的居然是印坊的刘清源。
裴酌饭后在门口溜达,被他撞见,知道他住在这儿。
院子完全不隔音,李二送饭时在窗外喊了一句“裴公子醒了吗用膳了。”
这句话被刘清源听到,隔着院子劝裴酌一日之计在于晨,并在当天把状告到了太傅那里。
萧绯去马场巡视一圈,回来上朝第一天,便听说裴酌搬离太子别院。
萧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太子要和裴酌成亲了,婚前自然要避嫌。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总不能从太子府前门绕到后门,所以裴酌要另外住一处院子。
不过,这院子也太简陋了。
萧绯直接把刘清源从隔壁撵走,两处合并就体面了。
刘清源骂骂咧咧地搬去更大的房子。
萧绯从墙头冒出来,“我把刘老头撵走了。”
裴酌正绞尽脑汁创作他的话本大纲,闻言抬起头“谢谢啊。”
萧绯坐在墙头上,指了指裴酌屋里一箱一
箱的东西,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裴酌“太子给的,珊瑚碧树什么的”
他这屋子小,懒得陈设,箱子都没打开过。
他刚想说二皇子要是有看上的,可以挑一些。
萧绯比他更快开口“需要我再给你添两箱嫁妆吗”
太子准备的不够多,再多两箱,让老三也添点,更有排场。
裴酌“”他听的是一句人话吗怎么听不懂
萧绯兴奋地指点江山“到时候把这堵墙砸了,花轿从刘家的大门走,更气派,别忘了你是从二皇子府出来的,不能丢我的面子。”
裴酌“”
他试探道“你跟四皇子说,不能叫我皇嫂”
萧绯“那是自然,皇嫂放心,两个弟弟我都嘱咐过了。”
两个裴酌心一塞,想暴打萧绯狗头
原来“你是从二皇子府出来的”是这个意思,亏他还以为是敲打他不能背叛。
萧绯“其实从我府上走也可以,但我毕竟跟太子是亲兄弟,不合适,显得我跟太子关系多好似的。”
“”
嗯,关系不好。关系不好天天误导他
联想到萧绯过往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