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价值不菲的礼品占据客厅一大片角落,沈丽蓉嘴上说着“客气了”,私下略显惶恐和舒云念道“下次让他别这么铺张,那些贵东西我也用不上,浪费那个钱做什么而且我就给他包了3800的红包,多了也包不起。”
舒云念听到沈丽蓉还准备了红包,眼底笑意越深,按照苏城的习俗,新女婿上门,丈母娘会给女婿红包。
现在妈妈准备了红包,说明她是真的认可了傅司衍这个女婿。
“妈,没事的,红包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认可。”舒云念挽着她的手“哪怕你给他包38,他也不会计较的。”
沈丽蓉听到这话,心里冷笑,傻女儿,那你是不知道这姓傅的背后是个什么模样。当着你的面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实际上心狠手黑,绝非善类。
腹诽归腹诽,最后那封红包还是送了出去,一顿午饭也算其乐融融。
饭后,三人坐在客厅喝茶,沈丽蓉主动聊起夫妻同居的事“你们既然是夫妻,也不好长期分开住,小念,挑个休息日,你就搬回去住吧。”
舒云念愣了下,把年后搬的打算说了。
能和女儿一起过年,沈丽蓉自然没有异议,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穿着深灰色大衣的年轻男人“你觉得呢”
傅司衍缓缓放下茶杯,眉眼平静“妈,我都听小念的。”
这一声“妈”,喊得沈丽蓉眼皮一跳,后脊梁都一阵鸡皮疙瘩。
可偏偏他这样喊,也挑不出错,只得硬着头皮偏过脸“行,你们商量好就行。”
又坐在客厅不尴不尬聊了会儿,沈丽蓉回房间午睡。
除了晚上和宋滢约饭,这一日也没别的安排,于是舒云念和傅司衍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了几秒,轻咳一声“不然,我们也
回房间午睡”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男人慢悠悠撩起眼皮,黑眸平静望着她“好。”
舒云念“”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分钟后,铺着清新浅蓝小碎花床套的单人床上,她红着脸,并紧双膝,声音细若蚊呐“不不行。”
“为什么”
“我妈还在隔壁,老房子的隔音不好”
身后的男人将她拥得很紧,高挺鼻梁间都盈满她身上清甜香气,他嗓音愈哑“那你小点声。”
感受到那两根指节的触碰,舒云念紧张地抓住男人肩头“阿衍”
“嗯”
“别欺负我了。”
她咬了咬下唇,娇糯嗓音尽量克制着颤动,呼吸却不禁变得急促“还是午睡吧。”
“欺负么”
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挲声后,男人稍稍撑起身,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暴露在冬日微凉的空气里,视线触及那湿漉水意,他眸色愈暗,俯身在她耳畔“明明就很喜欢。”
舒云念只瞥了一眼,脸颊霎时滚烫,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恨不得原地消失。
可单人床实在太小,她怎么躲也逃不出男人怀里,最后只能咬着唇,在他掌下失态呜咽。
等意识渐渐回笼,身后紧贴的胸膛愈发炽热。她知道他难受,小声咕哝“早跟你说了不行,我这里也没那个。”
午后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眸色漆黑,薄唇贴着她细腻的后颈“手和腿,选一样”
舒云念耳尖发烫,娇嗔“我才不选。”
“过河拆桥,傅太太好狠的心。”
“”
舒云念红着脸,心想明明是你自讨苦吃,活该。
可当男人拥着她,故意在她颈间说着难受,她终是心软,把手借了他。
尽管弄到最后,腿也没幸免。
也不知是这场午觉睡得太长,还是冬天的夜晚来得早,等俩人起床,舒云念换好干净的床单,窗外天色已经转暗。
她推开窗户,屋外寒风立刻灌进来,冲淡屋内那沉靡浓艳的气味,也让她颊边温度稍稍冷却。
转过身,再看轮椅上衣冠齐整、清冷端坐的男人,舒云念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衣冠禽兽四个字,好像突然就具象化了。
腹诽归腹诽,想到和宋滢约在了一个小时后,她也不再耽误,和傅司衍出了卧室。
沈丽蓉送他们出门,叮嘱了舒云念两句,再看傅司衍,想了想,道“这大冷天的,你多穿点,不然老了容易得老寒腿”
说到腿,视线又落在他两条腿上,沈丽蓉抿了抿唇,语重心长“好好康复,有希望的。”
“我会的。”
傅司衍垂了垂眼,再次掀眸,神情平静而客气“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