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斩断束缚,杀死自己所需要的能量。
但如果关键的要素没有达成,祂就算释放了权柄,结果也未必能够如祂所愿,所以祂会等,等到五百年后,关键的一步棋也成功了,祂才会选择正式开始动手。
当然祂也许也没有这么想,只是单纯的不敢冒险,所以只在最后一刻才启动了自己的布局,力求尽可能漫长地积攒自己的手牌。
有关这些的思考,只有芙卡洛斯自己才能够知道了,但祂在当年的一笔投资,这是很明显的。
那维莱特就是今日的罗摩,祂们同时具备不可能被取代的价值,因而芙卡洛斯分别送上了最高审判官和水之神这样的东西来进行一场投资,为日后的枫丹做准备。
祂的第一笔投资十分成功,那维莱特最后已经不觉得自己是古老时期的龙王了,而是认为自己是芙卡洛斯死后,枫丹的另一个水之神。
祂的第二笔投资正在进行,然后接收注资的须弥公司的老板罗摩看了看合约,说你们这个价格不行啊,我们先谈谈在决定要不要签吧。
罗摩并不是一定要这笔投资的,祂还有别的选择,所以祂可以和投资方去谈,而不是点头当应声虫。
这是罗摩的主动权,所以现在枫丹出现问题的时候,祂可以站在一旁等待故事的结束,然后根据最后的结果决定自己是否要签字。
如果枫丹的价值中途折半了,祂就可以压价来让芙卡洛斯支付更多的筹码,或者干脆真的放弃这笔交易。
现在祂还没有签下契约,契约自然也不能够束缚祂。
另一边的那维莱特确实是遇到了麻烦。
“你们让我跟过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幕”
空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的怀里抱着派蒙,一如既往,在很多关键的时候总是把派蒙挡起来,而不久之前巨浪滔天的一幕,自然也触发了空的应激反应。
“更准确地说,这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不过我们本身也没有什么计划,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那维莱特微微颔首,神色不变。
祂原本计划之中遇到的对手只有大鲸鱼而已。
那么在整个故事里,祂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车翻大鲸鱼,并且伪装成血战之后力竭的样子离开。
而紧接着,枫丹的水灾就会全面上演,不同的是,因为大鲸鱼被提前车翻,祂本质上是没有能力引动全方位的水灾,让混杂了原始胎海水力量的水灾淹没枫丹的。
但那维莱特可以。
不过是换一个人做同一件事情而已,结果都是不变的。
灾难在民众的眼中,就是那维莱特的对手引动的。
祂刚刚和敌人血战,转头之后又要去平息灾难,因此而彻底退休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在这个阶段,枫丹人会被原始胎海水所溶解的问题已经被那维莱特给解决了,但民众是不知道的,他们所接触的信息只有水灾而已。
不同的信息掌握程度,决定了故事的后续发展。
事实上枫丹人当然是不必畏惧海水的,他们畏惧的是混杂在海水种的原始胎海水。
但提瓦特人本身也是不怕原始胎海水的,只是枫丹人十分特殊,他们本质上是一种人类亚种,甚至可以说是只有人类形体的特殊生命,而不是真正的人类。
特殊的构成让他们很容易就会回归原始胎海,这不是一件纯粹的坏事,不过接受正常人类教育的话,他们看到的就是人类溶解成水,他们当然是接受不了的。
而那维莱特已经解决了问题,只是他们看到水灾,以为什么都没有被解决。
力竭,然后当场去世。
随后就是芙宁娜登场,她会带着芙卡洛斯的一些“真相”,比如她只是水之神捏造的某种工具人,水之神芙卡洛斯销声匿迹让自己扮演水之神,就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去思索应对水灾的办法,而现在祂有了办法,只是这个办法需要牺牲自己,而现在她芙宁娜带着水之神的牺牲登场,将会彻底的解决灾难。
不会有谎言,正义之神是没必要说谎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一句正确的话拼合在一起之后,民众所理解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
人们总是会用自己的理所当然去补全某些话语的顺序,这会让他们的理解的会十分正当切通顺,就好像事实就该如此一样。
不过事实究竟如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里面唯一一个需要做出真正牺牲的,其实就只有罗摩而已。
祂要完成当暴君,软弱的神,拯救世界的是个凡人的三度牺牲,本质上就是用自己作为水之神的名望去当坏人,衬托所有这些人的伟大。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祂不会亏欠任何人,相反的,芙卡洛斯、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会亏欠祂一笔人情。
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祂们对罗摩的牺牲选择了保持沉默,而这笔牺牲在祂们这里交换到的,就是更多的信任。
这也是那维莱特选择退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