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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非要问你一句话有什么含义,除非你不想要这分,否则就只能够去解析思考这句话的作用和价值。
罗摩觉得自己最近失败的经验确实丰富,但要说和巴巴托斯分享自己有关失败的经验,那确实是有点羞耻的。
毕竟剧情来说,巴巴托斯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失败,用失败者的身份去教训成功的神,罗摩做不出来。
温迪眨了眨眼睛。
他当然明白罗摩在岔开话题,但这个问题值得他稍作沉默。
“你怎么想的。”他反问道,“祂说你的想法简单直接,要比正常人的意见来的更加高效。”
“我是个须弥人,再怎么高效,也不该去插手蒙德的内务。”罗摩拒绝回答。
这问题对祂来说真不困难,可祂又不是当局者,做出来的决定当然简单直接。
好比祂可以让人放弃仇恨,也可以宣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理念这些本质上都和祂没有半点关系,无论劳伦斯人是作恶还是赎罪,这些都和罗摩没有关系。
无关紧要者,说出口的话语自然轻松。
“可你马上就要成为蒙德的风神了,阿佩普的道路失败了,并不意味着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吧”温迪笑嘻嘻的,表情总是如此轻快,“如果你是蒙德的风神,这些麻烦可就要归你管了哦。”
“杀了吧。”
罗摩几乎不加思索,“从蒙德的贵族时代至今,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那个时期,温妮莎这样影响了后续整个蒙德乃至是提瓦特大环境的奇才,当年也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仇恨并非不能够延续千年,但那需要不间断地互相搏杀,让仇恨如同锁链一般,牢牢地困住锁链两端的人。”
“而蒙德人和劳伦斯之间,不会有这种关系。”
最早期的矛盾应当是,以劳伦斯为首的蒙德贵族阶级,和以温妮莎为首的蒙德平民、以古恩希尔德与莱艮芬德为首的秉持着风神早期理念的真正贵族阶级之间的矛盾。
理论上贵族阶级和平民阶级是天生对立的,这一点须弥人就已经证明了,任何超人一等的特权,本身就一定需要有低人一等的牛马在下面做支撑。
所谓特权,必然是一种对比之后的结果。
但提瓦特不同的地方在于,贵族阶级和他们所坐拥的资产,对于权衡一切的神来说毫无价值。
律法和道德都可以被摩拉所干扰,但神明的决意不会。
这不纯粹是因为祂们强大,也因为这些神明的寿命悠久,本身的智慧也足够出众。
哪怕是纳西妲这样年幼的神明,祂读心的能力一用,也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神明做出判决的时候,本身很难被人类所能够创造的外力所影响,最后的判决自然也是相对于集体的公正。
古恩希尔德和莱艮芬德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蒙德的御三家里,目前劳伦斯已经被锤进土里,不可能爬出来了,但剩下的两家大贵族,在千年之后的今日仍旧是蒙德的权贵。
当然,受限于风神给予民众的自由,虽然是大贵族,在多数时间上也不享受太大的特权。
尽管他们还是拥有更多的机会,但这是他们的底蕴所决定的必然事件,也不需要通过强行把其他人给踢出局之后直接坐享其成。
类似这一代的琴和迪卢克,他们从西风骑士到骑士团团长的位置上,如果没有克利普斯的事情发生,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互相竞争了。
他们肯定不需要通过暗箱操作把其他竞争者给按下去才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毕竟就能力、才干、自己的个人团队这些方面,显然他们的家庭背景都能够给予很多额外的帮助。
除非再次横生一个温妮莎跳出来,否则正常的西风骑士显然没办法和这两位竞争。
成功有两种办法,拆掉对手的台子,搭高自己的台子,通常情况下两者并行求稳,多数情况下只用后者其实就足够了。
而这就是相对的公平,他们没有通过特殊的手段,只是用了一些自己家本来就有的东西,已经是没办法更公平了。
莱艮芬德和古恩希尔德早年就只想要后者,但劳伦斯希望两者并行,成为这个人类王国的国王而非贵族。
对错这种事情只能看结果,显然莱艮芬德两家很早就认清楚了,哪怕风神不管事,蒙德也是风神的蒙德,而不是某个贵族或者某个势力的所有物。
他们当然做不到在劳伦斯家族如日中天的时候和对方掀桌子,要求对方恢复蒙德早期的秩序,可一旦察觉到了风神下场的时候,他们立刻就会成为最好的马前卒,不惜代价的给温妮莎造势。
要说他们有多么看得上这个奴隶身份的异乡人,那还真的是挺扯的。
当时的温妮莎只是一个角斗士,而且她还是个纳塔人,和蒙德最大的关系好像也就是被命运拐到了这里来进行角斗保障自己族人可以活下去。
这种身份很难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