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种选择,也会有退路可言么”大慈树王反问道。
祂挽起裙角,坐在了罗摩的身边。
“离我远点。”罗摩话语平静,“你快坐到我头上了。”
“害羞了”大慈树王轻笑着侧过身子,继续靠近。
“我觉得这种快死的时候,你还能够这么调侃我,多少也该有点后手吧。”罗摩甚至懒得给什么表情,“但现实又告诉我,并不是你提前看到了某种可能,你就能够有所准备的。”
我当然可以猜到会发生什么,但我确实没什么好准备的。
准备是为了解决具体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超过了我的上限,我准备什么都应付不了它。
“早一点我倒是很感谢你这么信任我,不过信任这种东西,迟到的话可就没有意义了。”大慈树王轻声说道。
“那就是说,我已经完蛋了。”罗摩并无畏惧,“倒也不至于真的彻底完蛋,说不准门外的那帮龙也期待过我不能够通过祂们的考验。”
失败只能说道路不通,没有便捷的路给罗摩走了,不能说一定就得死。
唯一的麻烦可能是阿佩普了。
罗摩毕竟控制过祂的部分权力,祂总归要对罗摩上一些心。
但要说非得让罗摩死,这倒也不至于就是了。
“可不走这条路,依靠你正常的成长起来,世界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留给你的。”大慈树王把罗摩扶起来,伸手摩挲着罗摩的面颊,“就像你一直所说的那样,他成长的快,不是因为天命在他,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强大的生命体。”
这个他,当然是指空。
空在地图上的变强速度足以让任何一个稍微观察过他的数据的人直接发疯,他的成长在数据上是完全不讲道理的。
可换一个角度来说,空的变强速度又十分合理。
因为他本身就是有这么强,甚至来说,他在目前第五个国家的强度是远远比不上他自己本身的强度的。
即使每一个国家,元素力都会得到一次强化,但空本身就是能够在世界之中穿梭旅行的特殊生命,他的变强速度本身不具备任何的可参考性。
而世界就需要这样一个不能够被具体定义量化的妖怪来担任世界的拯救者。
你永远没办法预测到他的上限,因为他可以随时因为狂怒而把战力拔高一个层次,拯救世界就需要这样的人,毕竟同样没办法预测的,还有危险。
两个同样不可预测的因素碰撞在一起,这才有表演的意义,否则就会变成单方面的平推胜利。
这还真是个问题。
显然罗摩不是空,祂没有空这种不讲道理但又十分合理的成长,同样的问题,留给两个人的时间虽然一样,但空可以旅行七国去寻找一个真相,罗摩就恨不得藏在实验室里,每时每刻都有人给自己送来充足的实验器材和实验数据,供给祂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但罗摩没有任何的不甘和挣扎,话语如常说“那就只能这样了。”
“我只有这样的机会,并且已经付出了所有的努力。”
“道路选择的错误导致了眼下的麻烦,但这条路确实是我所选择的,并且是我比对了当时之下我能够想到的所有可能选出的最优解,那么我也确实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回头去看这条路显然是错误了。
也许是罗摩还没有尽力,也许是罗摩运气不够,这条路能够走得通,只是罗摩还没有走通但就结果来说,不能够满足预期目标的一切实验本质上都是失败的,道路本身只有走的通和走不通的差别,对于选择道路的人来说,却有失败和成功两种最为直接的标准。
罗摩失败了。
不论过程,祂的目标就是通过一切手段,获得元素龙这个阶位的力量。
如果一步登天实在不可取,也应该获得和元素龙对等的潜力,只需要积攒力量就能够自然的更近一步。
而这个目标祂没有实现,那么于祂来说,这条道路就是错误的。
这是祂所有实验之中的最基础的要求,所有的额外目标,都应该建立在基础要求已经得到满足的事实之上。
承认失败远比罗摩预期的更加简单。
祂忍不住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简单的承认自己的失败,毕竟很显然的,这场失败对于罗摩而言意义非凡,这可能是祂在命运面前最后一次博弈的机会。
成功了祂就能够上桌,坐在命运的对面和对方交手。
失败了祂就只能坐在台下,等待命运宣判,如同审判官宣判罪犯的最终判决一样。
而祂一败涂地。
这时候祂应该痛哭流涕,挣扎着恳求再一次的机会,但罗摩确实没有这样的情绪。
祂当然不是为了面子,这委实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痛哭流涕,衣着破烂可以换来什么有用的帮助,罗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
祂就是纯粹的觉得失败好像是一种完全可以习惯的东西了,以至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