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下一句就是凭什么祂们要比我更加强大”
罗摩来了兴致,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要摧毁这种由出身决定一切的命运和秩序,让所有人都拥有更加广袤的未来”
这个走向和发展,实在是让罗摩眼熟。
“血统论的核心其实就是资源的占有率,而赢家通吃又是一个广泛通用的认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富人和穷人的本质区别,不在于前者有多么富庶,而在于后者有多么贫穷。
只有穷困到必须依靠和外界的接触才能够获得足以维持生存的情况下,穷人才会本能地选择依附于富人。
仓禀实,而知礼节。
这个道理简单的说,就是不必求人。
求人就得低头,求人才能生存就得不把自己当人。
如果你能够脱离生产的环节,仍旧可以保证自己一年的正常生活不受影响,那么你就可以符合律法的情况下去卷任何一个让伱不快的人,比如老板或者亲戚在这种环节,通常是不会把权力考虑进去的,倒不是说不能提,而是那种有权力去磋磨普通人的,一般也不可能被普通人撞上,他们也很难有兴趣去折腾普通人。
商鞅的理论在目前还能c,剥夺底层民众的财富、尊严,让他们生活困顿到没有时间思考明天乃至是下一顿饭,必须完全依从于统治阶级,这样他们才会完全的成为社会的螺丝钉,为任何一个用到它的地方创造利益。
疲民、弱民、辱民这些手段在整个历史之中屡见不鲜,直到时代更迭之后,事情才有了转机。
科技的发展让知识的传播变得轻松便利了几分,航海时代的到来让敌人的水平和数量直线上升,这些因为时间而出现的变量,让这套理论彻底脱节,不再具备太大的可操作性了。
毕竟对手确实开始猛起来了,这套理论创造出来的军事力量扛不住外敌入侵,对手增强也得强化自己,不然偌大的家底都是给旁人做嫁衣了,那就很痛苦了。
不过虽然在中途脱节了,但相对和平之后,这套理论又有了继续c的能力。
商鞅的操作是集合一切力量,包括民众和勋贵,全部去为军事战争做准备,他只给当时的人留下了一条路军功。能打赢胜仗的,是这条路唯一需要的人才。
如果不能杀良冒功,那么一份正统的军功就需要他真的立下功劳,而更大的军功,自然是国家最需要的一场大胜。
这套理念是纯把所有人当螺丝来用的,肯定谈不上好用,但突出一个能用且不会反抗,专心为军事战争积蓄力量。
能用就好。
这套操作的目的落伍了,但手段和理念却得到了认可。
你当然不需要员工为你准备去打什么仗,甚至也未必需要他多好用好用的东西一般都很贵,它能用且不会反抗,这就足够了。
目的变了,从打仗到挣钱,但手段和理念都是一样的。
“你还是不服。”大慈树王没有直接回答,“虽然嘴上说着,输了就是输了,我没有什么理由,但你还是觉得,自己输了就是因为你的对手比你出生的更早。”
“如果他们和我是同一个时代的对手,给我发育千年的时间,我现在必然把他们头给摁在地上摩擦”这时候很适合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而树王神色平静,“你一定有这么假设过。”
“为什么不愿意真的承认自己的弱小”
“你如果真的强大,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我”罗摩反唇相讥,选择了激情对线。
“这么说来,你也不如那维莱特,还不是认可了我打算牺牲自己成全你”大慈树王嗤笑道,“如果我是欺骗你呢你来到这里就入网无法挣脱了。”
“芙卡洛斯牺牲自己,是因为祂不能强求那维莱特去牺牲,而你选择牺牲,我虽然看不明白,但多半也是你不行。”罗摩笑容同样顽强,“你没有这个天赋,就算旁人牺牲自己成全你,你也还是不行”
两个人闭上了嘴,最后选择了沉默对视。
攻击手段取决于你对对方的了解,通用的好手段就是强无敌,你强的话,怎么做都是对的。但这种通用手段一般是很难通用的,更好用的手段还得是看碟下菜。
罗摩并不生气。
祂当然有被揪住小辫子,比如祂嘴上告诉所有人,不要和失败讲道理,输了就是输了,认错服输赔偿一条龙,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但祂私底下当然也有不服的时候,古龙的寿命不太好确定,但阿佩普是实打实的从古至今,而魔神的寿命,即使不算钟离,起码也该是数千年。
给我这么长的时间,我当然不会跟现在一样屡屡吃瘪,真以为我每次计划被破坏的时候,都是真的一笑而过,已经适应了这种计划失败的状态
怎么会有人习惯失败啊
罗摩当然很想要车翻所有的不稳定因素,让自己的计划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而不是在每次失败之后摆摆手说我习惯了,就这样吧,反正损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