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代价的反派完全不同。
所以罗摩的预测在他们身上就比较稳定。
高效率的选择就很容易猜测了,因为能用的选择一般也就是那几个。
只到这里,罗摩还是很满意的。
可惜的是,人并不是提瓦特故事的主角,尽管一如既往的,人类仍旧在一个相当特殊的位置上,但特殊只能说他们的存在很有意义而已。
魔神的故事就是围绕着人类而展开的,七执政的故事,几乎都和治下的人类有很大的关系。
这确实彰显了人类的重要性,但也说明了,人类其实是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得到了魔神的偏爱,进而让自己的故事成为了魔神故事的一部分,甚至是逐渐成为了魔神故事的一个主体,就好像魔神的故事反而是在围绕着人类进行的一样。
就是这些魔神,祂们的行为逻辑和罗摩的理念是有很大冲突的。
起码罗摩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群并不怎么重要的东西去做出牺牲。
人神的差距在提瓦特还是很大的,不说是蝼蚁之于人类,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芙卡洛斯和厄歌莉娅,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对枫丹这个国家有某种亏欠的,祂们是这个国度的建立者,但也因为祂们,这个国家注定要遇上某些惨重的灾难。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算是特例,毕竟赤王阿赫玛尔也有同样的操作。
很显然的,在某些关键的时刻,这些魔神突然就发现了,祂们为什么要围绕着一群人类去进行自己的神生呢
祂们明明可以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去追求。
于是厄歌莉娅为了眷属,阿赫玛尔为了复活花神,祂们都做了某种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肯定不会符合提瓦特逻辑的选择。
祂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选择
前者窃取了原始胎海水,后者接触了世界之外的力量,祂们都知道做出这个选择必然要付出某种惨痛的代价,但代价这种东西,注定要被利益所击败。
祂们渴求风险背后的受益,因而也就可以无视这些危险。
而到了最后,灾难如约而至。
赤沙之地陷入了黑潮,枫丹面临神话里毁灭一切的水灾。
到了这个时候,祂们突然又考虑到了人类。
阿赫玛尔选择了自己主动去死,并且激活了阿佩普作为第二层的保险,没有给大慈树王的补救工作增添什么麻烦。
厄歌莉娅始终在思索如何解决审判,并且在临终之前仍旧嘱咐自己的后继者芙卡洛斯不要忘记这份危险,最后有了芙卡洛斯的牺牲和那维莱特的拯救世界。
这些魔神的选择充满了矛盾,这让罗摩总是有些捉摸不透。
罗摩当然是选择对的时候多,一个人不可能多次失败还是完全不反思自己为什么失败,毕竟每一次失败都是要支付代价的。
就算家底丰厚,也没有这种败家方法。
事实总是在给祂的信心正反馈,让祂对自己的理论更加自信。
大慈树王点出了这件事情,但罗摩无动于衷。
祂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
大慈树王当然没有在劝说。
行为逻辑这种东西想要改变,需要的不是言谈,而是行动。
祂吃了亏,尤其是损失了某些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你不说祂也会改。
祂没吃亏,甚至是因为自己的理念而受益的时候,你怎么说都是错的。
圣显厅的中央,仍旧是那个古老的王座。
“好像过了很久。”罗摩突然开口道。
“你也会缅怀过去”大慈树王似乎并不着急,饶有兴致地问道。
“毕竟这里是我所有计划开始的地方。”罗摩两手一摊,“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实力的增长实在是太慢了。”
“所以我尝试着从柯莱的身上寻找到灵感,窃取魔神的力量。”
这份尝试的中间过程倒是乏善可陈,反而是结果,罗摩是没有想到的,祂何止是窃取了魔神的力量,祂甚至窃取了对方的身份,完全取代了对方。
但这并不是祂的实验有多么成功,而是有人在久远的过去,就已经把阿赫玛尔变成了祂的经验礼包。
从那时候开始,阿赫玛尔就已经入网,等待自己既定的命运了。
而后来罗摩被带到了沙漠,以祂固有的知识,祂能够在须弥一地想起来的魔神,也只有花神、赤王和草之神三位而已。
草之神是接触不到的,当前的草之神在囚笼里,过去的草之神已经物理上的灰飞烟灭了。
花神是仙灵,和魔神大概就不是一个物种。
看似有得选择,罗摩其实唯一能选的,也只有阿赫玛尔了。
而黄金梦乡,也在一直等待它的主人。
“阿赫玛尔修建了黄金梦乡,而那个时候我找到了祂,告诉祂我希望复活花神。”大慈树王轻声说道,“祂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