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维莱特才是对的。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大慈树王能够驱动阿佩普,以罗摩对于元素龙的浅薄认知,如果不是草之神神座内归属于阿佩普的权柄,罗摩很难想象大慈树王是以什么驱动的阿佩普。
总不能是这两个人成了隔壁的特瓦林和风神、若陀和岩神一样的挚友关系吧
天空之上的元素乱流逐渐平息,罗摩和那维莱特才得以看到天空的真相。
果然没有打生打死,看上去场面宏大,但这两个神连裙角都没有太大的褶皱。
罗摩扶额叹息,为自己方才的疼痛而感到后悔。
合着五个人里面就祂一个人在真的挨揍,阿佩普在教育“不成器”被欺骗的后辈,打的是教学局,天上的两个神在打假赛,唯独祂自己正面吃了全部的伤害。
也不对,按照祂们对于自己和大慈树王关系的理解,其实自己也算是不成器的后辈吧
“不算哦。”草之神看向了罗摩,“在你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可惜你从来都不喜欢听这种话,年纪、出身所有的这些你都不在乎,你只在乎胜负本身。”
理由这种东西其实挺好找的。
每一场的失败,当然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可研究失败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并不是不为失败找借口的鸡血,而是另外一个很简单的答案。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失败的,但总之你失败了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一场实验的失败也许失去的一些素材,而人生的某一场失败,也许会让你失去一切。
你当然不想要失去这些,那你就只能够避免失败。
罗摩畏惧失败,因为祂留给自己的选择空间素来很少,少到了不敢输一次的地步。
祂不希望自己被一些哪怕是合情合理的理由给击败,就是不想输,仅此而已。
“我只是不想输而已。”罗摩低声说道,“祂们都觉得你是那种溺爱孩子的父母,而我是个不成器的,因为某些理由拒绝的年轻人。”
“我觉得祂们错了,但我找不到说服祂们的理由。”
祂看向神明,问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你怎么说。”
“你不该向我寻求答案的,”树王的表情带着某种微妙的悲悯,“你怎么会去向你的对手询问祂打算怎么做呢”
棋逢对手的时候,正常的操作当然是搜集情报,揣测对方的下一步思路。
不正常的操作就是把麦克风怼在对方的面前,说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没办法防备你,这样,你来告诉我你的下一步计划吧,我好做一些针对性的防御脑子瓦特了吧
“可我真的猜不出来,也觉得祂们有道理,但就是不想承认。”罗摩叹息道,“你会是个坏人么。”
“我可以是个坏人。”大慈树王轻声说,“这取决于你怎么想。”
“别用这种需要主观思考的说辞。”罗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其实并不聪明,有没有客观直接的答案。”
好坏有时是需要思索之后才能够做出的判断。
那维莱特给出了个很经典的话题,如果家长们给了你一个完美的家庭,但他们要求你遵奉他们的决定,这算是对你好还是对你不好。
罗摩用膝盖想都是一个答案,但世界不能都是祂这样的人,那也太无趣了些,总要有一些人,为了自由和爱情去抗拒财富和权力的。
这时候好坏就要取决于当事人的处事理念做出判断了,也许多年之后他会后悔,但当时他必然有一个自己的答案。
但还有一些是很直接的。
我让你维持困顿廉价的生活,不是因为我想要省这些钱,而是我在磨练你的意志,希望你成材这种对错就挺直接的,当然如果有人愿意承认这是对的,那罗摩也愿意祝福他在这样的人生之中逐渐成材然后越走越远。
罗摩开始拒绝思考了。
“是好的。”大慈树王思索之后,轻声说道。
“讲讲”罗摩提了个建议。
祂不想猜,想听答案了。
按说这时候也该是可以得到答案的时候了,好比枫丹故事的结束,芙卡洛斯也会和那维莱特讲述自己的计划。
是时候了。
“当然。”树王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喜悦,“在故事的开始,我们首先要承认一个简单的道理,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才能有限,因而有些事情他们就是做不到。”
“你想说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到”罗摩坐了起来,单手托住下巴,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是。”树王说。
“你和那维莱特的交谈之中,那维莱特其实说过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同样要牺牲,芙卡洛斯来成全那维莱特,可行;而那维莱特牺牲自己去成全芙卡洛斯,不可行。”
这甚至忽略了当年那维莱特其实根本就不会为了芙卡洛斯牺牲的真实情况,那个时候祂刚到枫丹,指望祂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神做出某种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