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就是大慈树王。
因为其他的神没有这种紧迫感。
芙卡洛斯是因为水灾即将到来,不能解决就得接受枫丹重开的事实。
而大慈树王
那维莱特的视线落在了罗摩的身上。
也许是有价值的吧。
祂并没有和罗摩交手,但只是通过感知和过往的某些情报,也能够察觉到一些事情。
罗摩的生命气息十分年轻,和祂们这些“老家伙”比起来,这个人简直像是个刚刚开始走路的幼童。
但祂已经有了介入祂们之间斗争的实力了。
尽管这只是被大慈树王带着走入了这次的争斗之中,就好像大人牵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在某个宴会上骄傲的宣布这是家族的继承人,祂会在未来继承自己的一切,走到比自己更高的高度。
可罗摩并非是完全依靠父辈和姓氏的孩子。
一个正常的人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到了这个地步,大慈树王愿意在祂身上押宝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罗摩叹息,“稍稍体谅一下我吧,我戒备心就算不重,又怎么敢去相信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安排我道路的人。”
“你是枫丹贵族之中的叛逆青年”那维莱特问,“就像是某些故事里,为了爱情而告诉家长们说自己拒绝你们为我安排的婚约”
“不,说来惭愧,我巴不得有个人能够把我的人生从头到位的安排的这么好。”罗摩摇头,神色少见地有些惭愧,“在十八岁之前为我安排我应该学习的东西,十八岁一到就把一个腰细腿长的白裙姑娘塞到我的怀里,说这就是你的女孩了。”
“他们会给我人间最俗的东西权力和摩拉,对我的唯一要求,只是让我听话而已。”
罗摩十分坦诚,“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够让我拒绝这种东西。”
那维莱特神色古怪,“如果她没有你想的这么腰细腿长呢”
祂还是能够理解罗摩的说辞的,毕竟在枫丹的人潮之中已经走过了五百年,其实人类的一些习惯,祂还是知道的。
在祂所接触的案件之中,罗摩绝非是最为直接坦诚的。
罗摩的神色更加诧异,“你怎么会关心这些问题的神经了”
“没什么事情可做了。”那维莱特低下头,“这是祂们的故事,我没办法干涉。”
这两个神经病打着打着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倒也不是不能够强行破坏,只是在不知道祂们正在做些什么的情况下,把封闭的屏障给打破,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那也得接受啊。”罗摩淡淡地说,“父母的爱也不是无条件的,不听话的孩子连糖都没得吃。”
“你是这么理解父母和子女的关系的”那维莱特点了点头,“也不算奇怪,和符合你给人的印象。”
一笔简单的交易。
你听话,拿得出手,能够满足父母对于孩子的亲情期待,这是情绪价值。
你能干,能够为这个家带来明显的财富或者权力,保障家庭后期的正常生活,这是物质价值。
父母疼爱,尊重你的想法,会正式的和你交谈,而不是在故意打碎你的玩具的时候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大呼小叫地说快来看,他哭了,这是情绪价值。
给你足够的摩拉,让你能够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或者至少能够满足你个人对于物质条件一些必要或者不必要的追求,这是物质价值。
不考虑某些不讲道理的因素,本质上也就是双方互相兑换,仅此而已。
他给你情绪价值,你给他情绪价值,完成父慈子孝的兑换。
他供养你的梦想,你供养他的苍老时候的人生,这是整段人生的互相传承。
当然,这是最讲道理的状态,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但人生的情况复杂多变,罗摩其实也不怎么考虑这些问题。
尤其是这种必须带入某些不可参考不可控制的变量的问题,祂就更加没兴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祂就是你说辞之中给了我很多东西的家长,而我像个因为自己的个人私欲而随意拒绝的二比青年。”罗摩神色认真,“但我真不是。”
“我愿意乃至是追求成为各类故事之中被家族摆弄的继承人,好像从来不曾拥有自由,必须按照家长们的要求,一举一动符合规矩的人偶,随便他们摆弄我的人生。”
“但这些家长未必是故事里合格的家长,他们想要摆弄我的人生的时候,却不打算给我这些东西,那么我想要拒绝,做一个自由的人偶,是否算是合情合理”
“我明白了。”那维莱特没有继续劝说,“所以你打算接受还是拒绝。”
劝下去就不礼貌了。
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擅自要求对方原谅或者拒绝,这都是没有道理的。
那维莱特认为这是很好的机会,大慈树王是牺牲自己成全罗摩如果是芙卡洛斯打算走这套流程,那维莱特就要有有别的意见了,祂这会必然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