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见面(2 / 3)

压低了声音,并不温婉,像是某种厉喝。

然而片刻之后,祂的语气恢复如常,仍旧温和,“抱歉,我被揭了某些短,稍有些难以自持。”

芙卡洛斯对着门扉微笑,显然已经看到了外面的罗摩。

“当然你也知道,神明只是拥有某种强大力量的生物,而非真正的神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也算是一种正常的情况,希望您不要见怪。”

罗摩

这种说辞其实并不常见,一个正常的提瓦特人见到的神明就是尘世七执政,他们对于神明的记录和认知,也是在对尘世七执政的认知之中,加上信仰覆盖所带来的部分春秋笔法,最后组成了普通人认知神明的记录。

信仰会让人盲目,记录神明的人当然也不会诚实的记录神明的能力,一来魔神战争本来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参与的,大家都是通过战争之后的惨状来复原一场魔神之间的战争,这样的记录本身就是残缺不全的;二来信徒写神,当然是会加上一些厚重的滤镜来稍作强化。

最后留给后世之人看的这些记录,自然就是一个加强版的神明。

钟离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比如有人并不接受他对摩拉克斯某些行为的解释,嗤之以鼻的同时还会表示究竟是你懂摩拉克斯还是我这个有名的学者懂摩拉克斯。

这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钟离轻描淡写地呷了一口茶,然后连连表示你懂你懂,你最懂摩拉克斯了。

不过即使是这些经过春秋笔法修缮之后的记录,记录者也不敢说自家的神明就是无所不能的。

神权和信仰如此浓郁的环境,大家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他们也只是接触过这一种神明而已。

罗摩先有一种神明的印象,然后才会觉得提瓦特的神不契合自己对于神明的假象,并将对方描述成一种具有强大力量的特殊生命体。

提瓦特人从出生到死亡所接触的都是这些魔神,即使知道七执政并非无所不能,但这也仍旧是神明,而不是什么“一种具有强大力量的特殊生命体”。

神就是神,一种凌驾于一切的生命。

这是提瓦特人必然会形成的概念,罗摩有不同的认知,是因为他也不是个纯粹的提瓦特人。

而现在芙卡洛斯用了相同的解释。

“怎么说”祂叹了一口气,“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祂的目光略过了芙卡洛斯的面容,看向了更后面看热闹一样的布耶尔。

“用你一贯的道理去说服祂啊,这不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布耶尔歪了歪头,“怎么,你只会跟我讲道理”

“倒也不是这么欺软怕硬但我不觉得祂像是来和我讲道理的。”罗摩神色一正说,“道理要将给愿意听的人。”

“哦祂不愿意听怎么办嘛。”布耶尔笑眯眯地问。

“先礼后兵,愿意听就讲道理,不愿意听就得打到祂愿意讲道理了。”罗摩指了指净善宫的上方,“动手”

“动手。”布耶尔点了点头。

芙卡洛斯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祂的神力疯狂涌动,水潮凭空出现,几乎眨眼之间就要冲没整个净善宫。

这甚至不是真的动手了,只是鼓动元素力而顺带卷起的水流而已。

可惜太晚了。

祂真的生气了,或许是因为芙宁娜,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祂的意志并不集中。

而这对于布耶尔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苍翠的绿色从天空之中落下,化作了囚禁神明的牢笼。

“这里就是你以前冥想的地方”罗摩敲了敲虚幻的牢笼,“以前阿扎尔他们还用这个机关囚禁过纳西妲来着。”

“冥想的装置需要隔绝外界的干扰,自然也包括元素力。”布耶尔微笑说,“但我的力量核心并不来源于外界。”

魔神本质上就是操纵元素力的大型战争机关,祂们吸纳元素力,完成一个填充和发射“炮弹”的过程,几乎很少有什么魔神算是例外。

但大慈树王就是这种例外。

祂和祂选择的纳西妲,核心力量来源于提瓦特的世界树而不是草元素力。

所以罗摩一度觉得,相比较曲线不太平滑和讲道理的巴巴托斯,其实草之神一系更加不讲道理。

巴巴托斯的不讲道理来源于祂变成风之神的过程,祂的对手只有两个,但这两个理论上祂谁也打不过,但最后祂车翻了一个,而另一个主动投降,最后的残魂还给巴巴托斯打工去了。

而草之神一系,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都能够和世界树共鸣,甚至可以修改世界过去发生的事情,与之相比,只是用草元素力的其他魔神就显得很卑微了。

巴巴托斯是不讲道理的胜利,而草之神的胜利则是命中注定的,甚至罗摩一度认为,成为草之神并不是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荣幸。

国王并不会因为王冠而变得荣耀,恰恰相反,王冠通常是因为它们被国王选中,这才显得尊荣华贵。

芙卡洛斯算是相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