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的核心都是一样的,陈述做这件事情的好处和风险,然后交由对方来判断,最后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究其根本,始终都是对于利益和风险的权衡罢了。”
罗摩淡然道“而在这基础之上,我们可以用言语和情报,去刻意的夸大利益,遮掩风险,进而诱导对方做出偏向于自己的错误判断。”
“在利益的旁边,我们还能够尝试着用暴力去威胁合作伙伴接受自己的合作,相比较未来的风险,近在咫尺的危机显然更加值得好好思索一番。”
“这就是所有的手段的。”
基础的是利益和风险的权衡。
更进一步是对利益的夸大,对风险的遮掩。
作为补充的是暴力手段权当威慑。
能够使用的手段其实很多,但就罗摩自己来说,他认为所有的手段内核也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你当然可以在夸大散兵出场所带来的利益,遮掩这么做的风险,但一旦你做了这件事情,愚人众总归是会有因此而失去某些重大利益的风险。”
罗莎琳眼睛微眯,“对于愚人众来说,背叛和被背叛其实都是一种常见的事情。”
“但你们总会记住的。”罗摩摇了摇头,“任何的失去都会被记住,之所以不回击,只是因为有更加值得关注的事情牵扯了你们的精力。”
“而在我成为大贤者之前,愚人众就已经是我的合作伙伴了。”
“我知道你们心怀不轨,手段卑劣,但在我们的合作之中,我始终因此而受益,于是我不能编制谎言。”
谎言是透支信任的手段,骗人当然也是一种能力,不过通常来说,这东西不能作为常规手段。
至少是不太应该用在合作伙伴身上的手段。
愚人众坏归坏,但他的崽种地方用在了其他人身上,和罗摩的利益冲突不大。
放眼七国,也只有须弥才能够和愚人众有这种程度的合作了。
早期的须弥是阿扎尔他们在经营,罗摩上任的时候把阿扎尔一系的学者全部清洗了一遍。
愚人众对于须弥的经营和渗透,肯定也是落在了阿扎尔他们这一系的学者身上。
毕竟当时的须弥,教令院主掌大局,如果想要在须弥搞点大事件,你不去渗透六贤者,然后逮着沙漠民一顿输出这样的思维逻辑未免也太过于古怪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显然愚人众虽然坏,但并不至于太神经病,他们还是知道的,想要对草之神的神之心动手,究竟应该渗透谁。
这个时期他们和罗摩没有任何的冲突,沙海本来也不被人看重,但这是罗摩的基本盘。愚人众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了雨林人身上,和沙海体系下的罗摩没有半点关系。
而等罗摩上位之后,他就把神之心交换给了愚人众,用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没有了神之心,愚人众对于须弥直接就进入了无欲无求的阶段。
他们还在须弥活跃,但已经没有什么太重要的目标了,自然也就不会投入太多的资源。
愚人众和须弥是有冲突的,不过和罗摩掌控的须弥就没有什么冲突了。
大家合作要比交手的时间更长,罗摩自然不想用谎言去经营这件事情。
罗莎琳少见地耐心听完了,她若有所思,说道“所以,你不想用谎言去夸大利益,遮掩风险,但你还是想要做成这件事情。”
“你还能拿出更大的利益。”
这倒是值得考虑。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罗摩确实知道很多他显然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些秘密,或者说情报自然有其价值。
愚人众在七国都铺设了巨大的关系网,甚至将自己的兵士驻扎在了异国,就是为了能够最快速度的得到关键信心,然后开展自己的行动。
他们很清楚情报的价值。
“一本有关古早时期记录的书,连坎瑞亚王国也想要得到,但最终并没有拿到的秘密。”
罗摩微笑道“如何,这样的秘密,可否支撑你下达命令。”
“看起来,你对丑角也有不小的了解。”罗莎琳表情不变。
她在五百年前,坎瑞亚灭亡所掀起的黑灾时期加入了愚人众。
罗莎琳在这个时期本来是在须弥求学的少女,回过头发现自己的青梅竹马就这么死在了灾厄之中,然后她跟着就开始发疯了。
在无妄坡的魔女本不,应该说是烈火本之中,偶尔能够找到的魔女套记录了这个故事。
有关这个故事,罗莎琳应当是知晓了答案的。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丑角做的,提瓦特的灾厄,又是那位背景板之中的炼金术大师莱茵多特的杰作。
丑角和这件事情不能说无关,也确实关系不大,再者他也不需要担心罗莎琳能否对他构成威胁,自然不会介意告诉她有关灾厄的部分真相。
她首先得知道一部分的真相,才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价值,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