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伽那个大团长,不可能是如此不智之人。
究竟是什么逼迫他一定要开启远征呢
纳西妲垂下眸子,“它们要用几个普通人来吊住琴,进而逼迫诸位来妥协。”
“交易的条件是只要琴孤身一人前往,它们就会立刻放这些普通人回来。”
“那么,你们会放任代理团长真的孤身一人前去”
没有人回应。
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笔错误的交易。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琴和纳西妲都很清楚,残忍一些地说,这些被绑架的蒙德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们就算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有琴一个人“贵重”。
问题是他们没死。
教团不断地抓住新的倒霉蛋,但送回来的都是残肢断臂,这意味着它们并没有杀死这些人。
这些人死了就可以鼓吹仇恨,然后推动复仇。
但他们没死,并且受伤的数字还在扩张。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教团就是硬要等琴上钩。
琴扛不住,蒙德人也扛不住。
他们发挥了自己一贯的自由精神,开始在蒙德城内宣扬教团的目标只是为了琴,而他们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
琴,西风骑士团应当对此负责。
这种说辞其实颇有些不要脸,但包括迪卢克、凯亚他们都无话可说。
因为这是真的。
蒙德人每年都按时给西风骑士团交税,他们也没有享受过当人上人的权力,履行了作为蒙德人的义务,如今西风骑士团却连他们的安全都保不住。
这已经不是蒙德人的问题了。
说到哪里,都是西风骑士团的问题。
民众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蒙受死亡的威胁,不管怎么说,西风骑士团该背这口黑锅的。
“教团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它们的举动很明显就是为了抽调骑士团本就不多的防备力量,这也就意味着,它们的计划需要让骑士团暂时的退场。”
纳西妲停顿了一下,“我们都知道教团并非善类,它们不惜用这种手段都要完成的计划,相比后果是十分惨痛的。”
“好在事情的选择权其实是在我们手中的。”
“所以,请诸位做出选择吧。”
纳西妲看向了琴。
说是诸位,其实只有琴需要考虑。
“放弃这些被抓住的人,以及接下来还会被抓住的蒙德人,拒绝教团的诱导,把精力放在阻止教团的计划上。”
“顺从教团的计划,如约单独而至,然后让这些人为你担忧。”
琴面色楞仲“我会牵扯所有人的关注,是吗。”
“不是所有人,但以大贤者教我的道理,做事的其实都是少数人,大多数人的常规是服从。”纳西妲摇了摇头,“不过情况是一样的,只要你们的注意力被牵制了,我不认为蒙德人能够对抗教团的阴谋。”
事实上,罗摩的经验还不够残酷。
参照魔神战争,大多数人的常规其实是活命。
战争的胜负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魔神打赢了,那大家也就赢了。
那大家的神输了,那也就输了。
西风骑士团没有琴这些人做指挥,他们能够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很不错了。
还指望他们查漏补缺,阻止教团的阴谋,这几乎没什么可能。
“那么你的选择呢”纳西妲问询道。
无论骑士团做出那个选择,对于纳西妲来说都是一样的。
祂需要的是巴巴托斯的帮助,因而选择了帮助西风骑士团。
但琴不一样。
沉默的琴和每一个老朋友对视,过去这些人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足以让每一个蒙德人和平生活的底气。
可当战争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这还远远不够。
没有人错开视线。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摆子和演员,他们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是解决不了问题而已。
“当然,场面上的选择只有这些,但你们可以选择和愚人众合作。”纳西妲再次强调,“你们似乎对愚人众很抗拒,哪怕这两个选择的结果都很糟糕,你们也没有考虑过愚人众”
祂之前就提醒过一次了。
只靠西风骑士团的力量,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就把锅扔给法尔伽好了,毕竟他是团长,有天然的责任。
但这片大陆上并不是只有蒙德。
蒙德人的力量不太够用,那就寻找外援啊。
这一次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了迪卢克身上。
酒庄老板垂下眸子,到底没能够轻松自如地说出那句“只要对蒙德有帮助,我不介意”的话语。
琴主动站出来扛下了责任“蒙德和愚人众之间有一些仇恨,恐怕我们并不能够达成什么友好的合作。”
纳西妲歪了歪头。
合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