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偏斜。”
“他不信任我们,而须弥之地目前也只有两方势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信任教令院,就只能选择另外一方了。
如同神王之遗,被罗摩拒绝,就只能够选择教令院。
弱势者在这种时候必须找好依靠,你不选择这一边,实际上就是选择了他的对立面。
当然,存在沙扎曼可能真的是巧合的一种可能性。
但摧毁他和验证他的忠诚之间,显然是前者更加简单轻松。
“这件事情可以稍后再处理,沙扎曼的心思也许确实不单纯,但眼下这个环境,我们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
年老的贤者神色平静,“不是找不到证据,而是找不到能够让大众接受的证据。”
“在他们先入为主,产生了我们打算迫害呼玛伊家的心思之后,我们手上的任何有效证据,都会被当作是强行粉饰和遮掩。”
“这是大势倾轧,沙扎曼只是用了一个合理的手段来保全自己而已。”
他起身环视自己的同僚,“说到底,他们的想法和理念完全基于一个核心,我们输了。”
“诸位,不妨放过这位沙扎曼先生,来聊一聊我们更加棘手的敌人三十人团如何”
在六贤者的眼中,最为棘手的敌人甚至不是罗摩,而是三十人团。
“失败是一切怀疑的根源,这一点我深表赞同。”阿扎尔微微颔首。
他神色如常,在所有表情各异的贤者之中是最为镇定的一个。
“三十人团的立足根基也是沙漠民,他们掌握了雨林的边防力量,一旦选择背叛,我们可能就真的要输了。”
外界人之所以只是怀疑而没有行动,是因为还有草之神站台。
就算草之神有一定的可能性很弱小,但对比七执政,大家还是愿意相信祂其实很强大。
有神的教令院对没有神明的沙海,这是大家信心的源泉。
正因为如此,教令院就不能对沙扎曼做更多的事情。
太心虚了。
无端愤怒的背后往往是惶恐和不安,他们的过度反应,会让很多人生出不该有的猜测之心。
六贤者没有这种底气。
他们知道草之神不能被信任。
如果把小吉祥草王放出来,祂更大的可能性显然是帮助沙漠而非雨林。
毕竟,历代的六贤者都做了这种决定,在关键时刻却又指望神明站出来帮助他们维系统治大家只是傲慢而已,但不是愚蠢。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陷入了沉默。
问题很明显,但解决不了。
“三十人团的叛乱已经成为了一种既定事实,无论我们是怎么想的,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对三十人团动手。”
“事情走到了这种程度,三十人团也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所有人都这么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它虽然不是事实,但也是一件还没有发生但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有了这种认知,三十人团的背叛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但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从三十人团手中完美地夺回这一部分权力了。”
一位贤者颇为委婉地说道。
打压三十人团的工作确实是最近才开始的,因为之前须弥的局面十分稳定,虽然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但那个时期的贤者们反而没有心思去真的收拾三十人团。
至于说阿斯法德口中的压迫和不公那是常规待遇。
日常收拾压迫一下沙漠民,这不算什么特殊的操作。
而等到他们有这么做的想法时,环境已经不允许他们大刀阔斧的动手了。
“我们都知道三十人团的背叛只是时间问题,三十人团也知道我们一定想要处理掉他们。”
大家都知道这些答案,但大家都还没有动手。
“但我们都不会动手。”
阿扎尔继续描述问题的困难。
通常来说,当一个人深入描述问题的棘手程度的时候,就是他打算开出一些你正常情况下不会接受的价格的时候。
因为问题很难,所以解决问题的酬劳贵的合情合理。
“三十人团需要得到罗摩的态度,他们也不想要和我们拼杀之后,结果罗摩到来这里把他们打成沙海的背叛者,然后全部就地处死。”
“毕竟在很久之前,是他们率先背叛了沙海,选择了投靠雨林。”
最早期的背叛者却生活的比所有的沙漠民都好,对于内部叛徒的仇恨往往是高于对于外部敌人的仇恨,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十人团需要罗摩的承诺,需要罗摩保证接纳他们,他们才会有背叛教令院的理由。
不然你前脚背叛教令院,后脚人家照样给你扣上一个叛徒的帽子,这就里外不是人,纯亏了。
“而我们也不能够再这个时候率先动手,毕竟只要动手了,削弱的都是雨林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