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夫一样的行为总是要承担代价的。
客观地说,罗摩的演技很一般。
但他在事情上的具体行为,弥补了他演技上的问题。
相比较他所描述的话语,表露的情绪,一个人在实际行为上的选择更加被人们所看重。
因为后者需要直接为此而支付代价,你为了一件事情愿意支付多少的代价,这就是人们广泛描述的态度问题。
毋庸置疑的是,他的计划相对成功。
坎蒂丝第一次进入了更多人的视线。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这种理由被人们所关注。”坎蒂丝无奈叹气,“在很多人的描述之中,我的美貌程度已经高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要不然,我怎么能够让一个人因为这种理由,就直接把神王之遗驱赶向自己的对手呢”
“嗯。”
罗摩轻轻应了一声,“只是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了而已。”
“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当下的环境之中,他都有更加合适的理由选择沉默,而我选择了做这种事情。”
如果你的敌人做了一件很多人都认为愚蠢的决定,你只能往两个地方走。
对方卓有深意,你看不懂。
对方是个蠢货,你没法看懂。
通常来说,我们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因为当对方有了和你同台竞技的能力的时候,你不应该在他倒下之前,因为任何理由小觑对方。
但这件事情是另外的情况,因为罗摩确实损失了东西。
罗摩做这样的事情总归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得到了什么,他又想要得到什么。
把事情拆分来看,他这么做对于计划一点好处都没有。
虚与委蛇明明是更好的棋,但他却选择了直接撕破面皮。
到了这种程度,唯一能用的理由就是色令智昏了。
“其实还有最简单的理由,神王之遗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完全无所谓他们存在或者不存在,所以你也不关注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这个理由,谁会相信呢”
坎蒂丝幽声说道。
神王之遗被双方人追捧,这件事情在沙海之中不是秘密。
你正在和三十人团竞争的东西,你说他对你没有意义,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去争取他
嘴硬,这必然是嘴硬。
罗摩话语随意“做事情总要有一个理由的,你不给他们,他们自己会去猜。”
沙海崛起的时间太短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们是完全不可能战胜教令院的。
既然直接战争是无法取胜的,那么当然要把每一份可以争取的力量全部争取到自己这边。
这是最基础的认知不同。
罗摩认为自己能赢,但更多人认为他会输。
双方的基础认知不同,同样一件事情的猜测和答案也就完全不同了。
只有时间和胜利本身,会证明最后谁才是正确的一方。
“你说我要不要去学习一下歌舞之类的东西”坎蒂丝突然轻声问道,“他们都把我当成了那种迷惑君王的祸国妖姬之类的人。”
但其实坎蒂丝的歌舞水平一般,倒是杀人比较在行。
罗摩看了她一眼,“舞蹈是形体美的另一种展示,换句话说,长得漂亮其实就够用了。”
歌舞本质上就是基于一种祭祀需求而诞生的东西,名义上是取悦神明,但神明又不会做出评价,最后评判是否合格的,还是人类本身。
当然,提瓦特是有神的。
但提瓦特的神倒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关注,祂们大多数是那种只要人类自己生活的平安喜乐,就可以很愉快的神明。
温迪这样的神更是喜欢自己去弹奏乐曲,凡人的音乐祂也就是欣赏一下,真要说多喜欢,那也完全不至于。
一个人就算天资聪颖,从小接受最顶级的教育,他终其一生所研究的乐曲对于一个寿命绵长的神明来说,最多算是一种娱乐。
“长得漂亮就足够了”坎蒂丝摇了摇头,“你这种说法还真的是直接过头了。”
但坎蒂丝也并不否认这种说辞。
如果说是舞姬,本质上也确实是以色侍人。
歌舞都是展示美色的一种辅助,核心的道理仍旧是形体美。
罗摩说的直接,但这话以他的身份而言并不算错。
“给你找点事情来做吧。”
罗摩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人必然是太闲了。
坎蒂丝又不是妮露、芭芭拉这样确实喜欢歌舞和表演的偶像,她会有这种想法,只能是实在显得发慌了。
“我能做点什么”坎蒂丝两手一摊,“过去我还有守护阿如村的任务,但现在么”
现在就挺咸鱼了。
没有敌人也没有麻烦,或者说麻烦还没找上门来。
坎蒂丝也不知道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