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伸出手去,轻轻地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皇室的事,哪里是能随便聊的”
宋君然摇扇子的手,都随之一顿。
文清珞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哦,哦,好。”
她努力保持平静,实际上内心深处,已经在疯狂尖叫。
文清珞的余光看到,哥哥在这一刻缓缓地低下了头。
他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显然并不轻松。
原来这几日跟在自己身边的“苏少侠”,就是大皇子谢不逢
怪不得纪启荣会因私用官银,而惹上牢狱之灾。
而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当了马夫
不仅如此,还在小溪边与他泼水
一想到这里,文清辞就忍不住尴尬。
祭河仪式举行得如火如荼。
可是稍微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站在河边身穿玄衣的少年总是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文清辞周围的人已经小声猜测了起来,而他则在这个时候猛地低下头,转身对背后的人说“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片刻。”
他虽尽力压低了声音,但是从运河最前方挤出人群,仍是让周围生出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文清辞刚刚走出人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有一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文先生,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来人是几天前堵在文清辞医馆门口的几人之一。
彼时他还抱着文清辞或许只是开玩笑的心态。
但这几日见他对方真的收拾起了行李,那人便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
纪启荣被关入大牢,什么时候释放还不知道。
现下只能想办法从文清辞手里要点钱来。
文清辞的心狠狠一坠,但面上却仍没有半点慌乱“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你瞧你这话说的,”男人笑了起来,“我们的账还没有结清,你怎能说走就走。”
话音落下后,他便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册厚厚的账本“文先生先别着急着走,我们一条条对对账再说。前几日我还真以为你不欠纪启荣钱,但昨日拿到账本才知道,事情好像并非如此。”
文清辞之前虽然没有类似经验,但在外独自开了五年医馆的他,还是一眼便识破了对方的意图。
这个账本十有八九是他伪造出的。
此时文清辞正和对面这个男子,站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处。
这里有些偏僻,几人说话的声音,更是彻彻底底地被远方的编钟声压了下来。
文清辞意识到,对方这是彻底不打算与自己讲道理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听宋君然的话,学习一些保命的轻功。
站在文清辞对面的男人缓缓抬手,接着轻轻向下挥舞。
跟他一起来的几人,立刻将文清辞团团围住。
一身月白的郎中,下意识向后退去。
直到肩膀抵在墙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入了死胡同。
“今日祭河,周围都是士兵,你们还真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文清辞的语气无比冰冷,惯有的温柔荡然无存。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将对方吓到。
“文先生,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啊,”站在他对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听周围邻居说,你明日就要带着家人离开松修府。再不动手的话,岂不是来不及了吗”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一排人墙瞬间就将文清辞和周围人隔开。
不远处的钟乐声,都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文清辞非但没有绝望,反倒是在认真观察着眼前的几人。
就在那男子话音落下的这一刻,众人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站在人墙边缘的男子回头看到
一个身着玄色衣袍,头戴金冠的少年,带着一群着重甲的士兵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不像文清珞那般早早守在殷川大运河边,因此第一眼竟未认出来人究竟是谁。
可是来人的衣着还是告诉他,眼前这个少年,恐怕不太好惹
就在这人发愣的那一刻,站在墙边的文清辞猛地一下拔掉了自己的玉簪,重重地向着眼前正在走神的人刺了上去。
圆钝的玉簪,并不尖锐,几乎没有什么攻击性。
但放在文清辞这个精通穴位、与经脉分布的郎中手上,却不一样了。
一道刺眼的银光闪过。
文清辞攥紧手中的玉簪,凭着肌肉记忆,向前面那人的脖颈间的穴位上刺去。
“啊”毫无防备的一击,正好落在眼前那个男人的麻筋之上。
文清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对方的脖颈间,甚至滚出了几粒血珠。
他大叫一声,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后脑勺也随之磕在青石板上板上,生出一阵闷响,显然伤得不轻。
就是现在
趁着这群人还没反应过来,文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