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力并不浓厚,也没有什么习武的力量。
他擅长的只有暗器。
银针便是原主最常使用的武器。
穿书之后,文清辞每天都忙着读书治病,没时间去练习暗器。
但试了几次他便确认,这个身体的肌肉记忆依旧存在。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身为药人,药箱里的东西对文清辞而言通通无用。
他长舒一口气,一边继续装着咳嗽,一边随便从药箱掏出一粒丹药咽了下去。
缓了几秒,文清辞再次提起药箱,缓步走回了溪边。
这一切,都落入了不远处紧盯着他的人眼里。
冷风吹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冷气,拂在了文清辞的身上。
他轻轻碰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银针,指尖那陌生的刺痛感,总算是叫他一点点地冷静了下来。
文清辞回到御花园时,正巧碰到宫女端着甜品入席。
精致的白玉小碟上,摆着莲花状的酥饼。
它方才烤好,还透着淡淡的热气,看上去很是诱人。
文清辞忽然停下脚步问“这个酥饼,是用什么制成的”
“回文大人,是花生。”宫女赶忙行礼道。
“好”文清辞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原本朝座席走去的他站在原地纠结半晌,终于还是换了个方向
身为一名医生,文清辞实在不能对这种事坐视不理。
谢不逢被安排在了长宴的末尾。
周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可始终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今夜无月,唯繁星漫天。
滚滚星河不知何时落入了杯中,随着涟漪摇晃。
虽然坐的位置有些偏僻,但是谢不逢好歹是一个皇子,宫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特殊对待”他。
少年面前的小案上摆满了精美的碗碟,里面盛满了山珍海味。
谢不逢随便夹起一筷放入口中,可下一秒便将筷子放回了桌上。
他在肃州与守陵的侍卫同吃同住,饭菜仅能果腹,压根没有什么滋味可言。
然而此刻,这一桌的宫廷佳肴,却令他难以下咽。
接着,谢不逢忍不住想起了文清辞亲手熬的玉兰花粥
宫宴还在继续。
一身浅青的宫女,将
玉碟放在了谢不逢面前。
她刚起身离开,忽然有个太监走来,将东西收了回去。
谢不逢不由蹙眉朝来人看去。
不等少年问,对方便笑了一下,赶忙解释道“贤公公吩咐,将这殿下碟花生酥撤下来。”
说完便飞快端起小碟,离开了这里。
花生酥
谢不逢对花生过敏,世上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少年缓缓朝杯中不断晃动的星影看去。
他的饮食由文清辞一手包办。
前几日,文清辞在饭菜上点缀了些花生碎,接着谢不逢的胳膊上便起了红疹,且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
见状,文清辞很是郑重地叮嘱他,未来一定要注意,绝不能吃任何带有花生的食物。
并且无比详细地介绍了什么叫做“过敏”。
想到这里,淡淡的暖意从谢不逢的心间滑了过去。
他下意识在宴席间寻找文清辞的身影。
宴席临水而设,恍惚间少年借着轻晃的溪水看到自己的唇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琥珀色的眼眸中,竟也漾出了几分陌生的温柔。
下一刻,谢不逢突然闭上了眼,并紧紧地抿住了唇。
千万不要忘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你这样好的。
你只是他的实验品而已。
与那些惨死于他手中的兔子,没什么两样。
此时,少年心中的那点理智,如身体里的免疫系统一般,本能地抵抗了起来。
或许他不但对花生过敏,也对文清辞的好过了敏
过了半晌,谢不逢终于再次睁开了眼。
琥珀色的眼眸,又回到了往日那满是戒备与冰冷的样子。
但不知何时攥紧了酒杯的那只手,却在无意之中,泄露了主人的秘密。
少年的心,大概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文清辞回座席后才发现,周围的气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张了起来。
浮在溪水里的河灯明明灭灭,晃乱了人的心神。
长宴最前方一片寂静,只剩下水声潺潺。
文清辞原本想问问禹冠林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杯浊酒下肚,老太医就喝了个半醉。
此时他正坐在席间偷偷打盹,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文清辞落座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他刚小心翼翼地放好药箱,小溪的另一边,便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